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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M x 范景中 | 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

PAM 明珠美术馆PAM 2023-06-28
“PAM在线”每日更新
从“风景与书”的故事开始,敬请关注

2020年1月18日,“风景与书:明珠美术馆两周年庆典展”开幕首日,此次展览的学术主持、著名中国与西方美术史专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范景中先生在明珠美术馆·心厅为我们带来重磅开幕讲座,围绕“风景与书中的故事”这一主题,从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书籍的艺术性与文献性,以及曾活跃在西湖风景中的著名人物(秦淮八艳等)这三条主线展开探讨。讲座内容学术性与趣味性并存,有一些不同以往的新观念、新角度,我们将按三条线索,分三期为大家连载讲座精华,敬请期待。


讲座现场


第一讲: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


今天我讲的主题是“风景与书中的故事”,有很多故事可谈。第一点我想说说,我们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


1、从读书到读画

卷轴阅读与分节观看

 

提起书,我们可能会想到,中国最早的书籍是以简册这种方式出现的。所谓简册,就是把竹简或者木牍一片片用牛皮、布条串联成册。古有孔子“读易,韦编三绝”,因为当时看简册经常要展开又卷起,长此以往串联的牛皮带就容易断开。简册后来发展成卷轴,敦煌遗书90%以上都是卷轴形式。从《旧唐书》中可以看出,唐代的书是一卷卷放在柜子里的。怎样可以很快找出想看的书呢?这些书的外面有签条,唐人用四种不同的颜色来区分四部书,有些卷轴的轴头也不一样。

 

这种卷轴制度也影响了绘画。早期绘画,无论是传为顾恺之的绘画也好,传为所谓的帝王图也好,基本上都是卷轴的形式。卷轴形式有一个特点,要一段一段打开观看,完全展开后才可以看到全局。分段的阅读方式与观看方式互相影响。如果我们看一幅《洛神赋图》这样的卷轴画,可以看到上面标着一些文字,图与文之间的关系也分段了,要一段一段看。《列女仁智图》也是这样分段的,这跟古书的“左图右史”有关,但也是因为卷轴的形式限制了我们的观看方式。分段观看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以至于影响到我们出外看风景。而即便绘画变成立轴的形式(这里不谈壁画),我们还是可以从分段这个角度来看它,下面我用图来说明。

 

陈丹青《被书帖包围的文征明》


《被书帖包围的文征明》展出现场,陈丹青

2015,布面油画

101 × 228 cm


我们进入“风景与书:明珠美术馆两周年庆典展”的时候,看到的第一幅作品是陈丹青先生的画。这幅画很有意思,当中是一幅古画,周围都是书帖。作者将其命名为《被书帖包围的文征明》,这提示我们中间这幅古画是文征明的。有人问过陈丹青先生为什么画这样的画,他的回答是:“我想画所以就画了。”作者显然是回避了解释,把解释留给了观众,留给了批评家。


《被书帖包围的文征明》局部


谈及这次展览作品的时候,有人问我怎么看这幅画,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看。我觉得这幅画很有意思。文征明既是画家也是书法家,他是否在绘画的时候考虑书法的问题,或者是在写书法的时候考虑绘画的问题?我说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我们应该注意,文人画要求用书法的笔意来画线条,画皴法。这幅画是不是和这些有关系?是不是表明文人画的创作方式?这是我看这幅画的猜测。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我觉得可以从另外的眼光看这幅画。

《雨余春树图》(局部),文征明


我们先看几张图。这是陈丹青先生呈现在展厅里的作品,当中的下边是一本书,这本书画的是文征明作品《雨余春树图》的局部,周围都是字帖。大家再看下这四幅画,是《雨余春树图》的四个局部。陈丹青先生的这幅画取了《雨余春树图》的两个局部,有亭子也有人物。我看了之后,也想试试看,于是从立轴的当中横切,从纵向又横切,切成四幅,照样成了四幅山水画,还挺不错。我用这个例子是想说明,即使看这样一幅完整的立轴山水画,照样可以分节。因为我们经常遇到一个问题,中国的山水画,特别是立轴画,尤其是一些用绢、绫画的画,大多是咖啡色的,模模糊糊。我们从画里究竟要看些什么?我们遇到立轴怎么去读解?我的建议是:看这样的画,我们可以看它的总体,但更应该注意它的局部。

徐冰《芥子园山水卷》

《芥子园山水卷》展出现场,徐冰

2010,传统木刻,纸本水墨

34 x 534cm


因为注意局部,使得康熙年间出现了一部非常优秀的绘画教科书,到现在也没有人再写出一部教科书可以取代它,这就是《芥子园画传》。《芥子园画传》的特点是把山水里面的零部件分节出来,比如点景人物、桥、山石有几种画法,皴法有几种等等,把它们变成一个个零部件,这些零部件组织起来又可以成为绘画。《芥子园画传》的“山水卷”,我们在明珠美术馆的展厅可以看到,就陈列在徐冰先生《芥子园山水卷》下方的展柜里,其中有三本是康熙年间的原版,也就是最早的版本,很难得。


《芥子园山水卷》局部


我们可以看到打开的书页上有的是树,有的是石头,总之都是山水画里面的零部件,这些零部件组合成山水的样板在《芥子园画传》的第五卷里面展示出来了,所以这是一部非常好的教科书。比如齐白石学画画的时候,就把《芥子园画传》用透明纸(即油素纸)整个摹了一遍。启功先生说过,很多人都学《芥子园画传》,它作为教科书太成功了,但因为历代翻刻太多,有些人虽然学,却觉得它像民间读物,学完之后就把这段抹去了,说自己是从名画当中学出来的,不承认这段历史。《芥子园画传》从康熙年间出版以后很快被翻刻,在乾隆年间已经有数个翻刻本,到了晚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翻刻本了,它的版本情况非常复杂,以至于到晚清还有重画的版本。
 
《芥子园画传》成功的原因,是把山水画分节的结果。分节再组合,这是我们看山水的一个提示,提示我们看中国山水画应该注意这些零部件,也注意画家怎么样把这些零部件组合成一幅山水画。比如我们看徐冰的《芥子园山水卷》,虽然这幅山水画是版画,我们也可以这样来看它。我觉得徐冰的智慧之处在于,《芥子园画传》教我们的东西,大家现在都快遗忘了,他把这些重新组织起来,组成一个长卷,并且用版画的形式再现。
 
2、从读画到看风景
命名的重要性与分节观看的拓展
 
由此我也想到,我们看实际的风景会不会也是这样?如果到杭州西湖游玩,离开后你能记忆起些什么?如果告诉你有西湖十景,是不是可以根据西湖十景的提示来旅游,来观看,来记忆?这里涉及到一个认识论的问题。认识论是说明一个概念是怎么产生的。比如我们看了洋房、土屋、楼阁等各种各样的房屋建筑后,从感性认识发生了飞跃,上升到理性认识,得出结论:不管高低土洋,这些都是房屋。这是一种我们接触比较多的认识论说法。还有一种理论,认为我们可能没有机会看到各种房屋,并由此形成房屋的概念,而是在模糊中摸索前进,从一种房屋到另一种不同的房屋,给它们重新命名,比如教堂或是宫殿,但都归于房屋这个大范畴。这是从一个模糊的、一般的概念开始细分,是一个反过来的认识论。

命名


《西湖佳话》局部,西湖墨浪子(撰)

清乾隆,乾隆套印本,纸本水墨、颜料

16.8 x 10 cm

 

我们看风景也同样。如果没有西湖十景这样的概念提示,我们可能会有一个一般的西湖印象,但是如果有了这个提示,再看西湖的时候可能就不一般了,会看到一些特殊地方。如果西湖不是十景而是二十四景(二十四景确实有),就可以看到更多更细的东西。我经常接触一些学术性著作,其中说明命名是一个不一般的问题,命名越细致说明这个学科的发展越精密。我们看风景,对于风景的命名和分节,分得越细致就是我们对于这个风景的记忆、认识、观察也越精细。所以认识论里有这么一个正反的过程,我相信古人往往是从一个模糊的、一般的概念出发,然后越看越细,越命名越细致。

 

观石

 

比如对于石的观赏,以前人们对于太湖石没有太多感受,但是自从白居易等文人放在院中仔细观赏,能从太湖石上看出三山五岳的时候,这个石头不一般了,赏石的风气开始了。及至苏东坡,他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创举,给一块在定州得到的石头命名,命名的结果使得这块石头被赋予深意。后来王士祯(原名王士禛)写过一段文字,说苏东坡在定州看到一块很普通的石头,被他命名为“雪浪”这么漂亮的名字以后,历代都有人来吟咏,这块石头变得了不起了。“雪浪石”这个名字一直流传,这很有意思,一旦命名就非同寻常,从山石里面分出来变成石景。

 

观园林

 

我们看盆景也是如此。中国的盆景很高明,可以说是将林木分节观看的结果。中国园林跟西方园林有很大的区别,如果到了西方,比如海德堡附近的公爵园林,一进去就感觉气势磅礴,一览无余,宏观壮阔。可是进入中国园林,你可能被它的景观分节弄得眼花缭乱,所谓“移步换景”。所以不光是看石头、看盆景,即使看园林,我们也是在看它不断的分节。分节的结果影响了作画,册页就是这样产生的,《芥子园画传》就是这样产生的。甚至可以用分节的眼光来看立轴,来看所谓的“潇湘八景”、“西湖十景”,比如刚刚说的雪浪石,后来也成为“定州八景”之一。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中国式看问题的方式。我们经常大量讨论中西方的艺术对比,经常谈到中国的绘画是散点式的,西方的绘画是焦点式的,我一直对这种说法表示怀疑。因为西方的透视不是我们看的结果在画上的反应,而是射影几何学,是投影用数学计算出来的结果。如果读过心理学,会知道视觉有一个恒常性,用恒常性跟用透视画出来的是不一样的,实际上透视不是直观观看的结果。中国也没有所谓的散点式透视,中国没有透视观念,之所以我们这么看,可以说是从古书的阅读就开始了。所以欣赏中国画不能叫看画,应该叫读画,从读书开始就是这样读的。如果一以贯之,进了园林以后应该阅读园林,可以这样来解读。

 

这是我个人用分节的观点来讲中国艺术,讲它的绘画、看风景跟书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此次展览中蕴含的一个有点哲学意味的问题,希望哲学家们给出一个更好的回答。我只能通过我所接触、所了解的,从艺术的角度、从我看风景的角度,来谈风景跟书之间隐藏的一些东西。


《潇湘奇观图》局部,南宋米友仁

 

就这一点来讲,线条也是一种分节的结果。我们如果看自然界的山,真实的山不可能只是线条。但是我们可以用线来组成山,也可以用米家山水的米点来组成山,这都是对画面分节的结果,我们可以用这些东西来匹配我们所面对的实景。这个匹配方式很有意思,我们既可以用线也可以用块面,这也就分成了中国绘画中从张彦远就开始讨论的两个问题:疏体与密体的问题,他认为疏体就是笔触的味道多了,密体画得比较细腻,线的味道要多了。

 

有一位美术史家叫滕固,他在德国学习了沃尔夫林《美术史的基本概念》以后,回来对中国唐代绘画进行风格分析时,曾说吴道子是属于用块面的,李昭道父子属于用线条的。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意思。就这点来讲,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风格中线跟块面不断发展的结果,但是运用到文人画的时候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出现了。因为文人画是讲究笔墨的,笔墨很难用线来概括,笔墨跟书法有关,这是中国画又一个特点,看中国风景的时候可以用中国笔墨的眼光来看。书法本来是文字,是书中的组成部分,由于中国书法成为一门艺术,又成为绘画的一部分,反过来影响了我们看山水、看风景,所以这是中国画第二个重要特征。

 

中国艺术如果用文人画做代表,应该是一个块面的艺术而不是线的艺术。反过来西方倒是线的艺术。为什么这么说?如果用古典主义作为西方艺术的代表,因为西方学院都是从古典主义学习,从素描学起,素描不用块面,古典主义的素描基本上都是用线条的。这样来看的话,就把我们平常认为中国是线的、西方是块面的观点颠倒过来了。这样辩论的结果,可以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之,我希望提醒大家,作中西对比的时候千万不要简单化,简单化肯定出问题。西方有线有块面,中国有线有块面,但中国是书法,是用笔,这点跟西方截然不同。因为书法作为一种艺术在西方没有出现。不是说西方人不重视写字,西方对于写字的要求也很高,而且各种书体的演变甚至导致了文艺复兴,导致了艺术的变革。只是按照西方人的惯例,书法不是艺术当中的分支,而中国,书法艺术可以说是不仅是艺术的分支,而且是最高的分支,从汉代就开始了。

 

3、绘画怎么影响我们看风景

 

我这样来谈书籍、风景、绘画之间的关系,是将我个人经验性、阅读性的体会分享给大家,供参考,也和此次“风景与书”展览中绘画的一些理念有关。

 

严善錞《宝石山》

 

严善錞的绘画让我们忘记看过的西湖。因为我们看西湖,可能会受到各种观念的干扰,如果存在对西湖的既有印象去看严善錞的画,可能看不出他通过西湖表达的诗意。他想让我们通过他的画回到阅读上,回到诗歌的一些记忆上,他也让我们回到对于西方绘画的一些记忆上。比如他的画里有与庞贝、与伦勃朗画作的对话,这就提醒我们,虽然他画的是西湖,但用的是西方的手段。我们能不能把我们的眼光变成西方人的眼光,以此来看中国的山水,看中国的西湖?这就提出一个很大的问题:绘画对于我们观看景色有什么影响?文化对于塑造我们的眼光,让我们看周围会是什么样?不知道大家看画时想没想过这个问题。

 

有一位印象派的爱好者,他看了西斯莱的画以后,外出时满眼都是西斯莱;有一位艺术爱好者,他看到印象派画家画阴影时用了紫色,原本他一直当成黑色,之后他出门再看,阴影真的变成紫色了。这里就涉及到严善錞先生提出的一个问题:绘画怎么影响我们看风景?它能不能塑造我们用一种新的眼光看风景?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我不知道怎样更好地探讨它,只是想提示这次展览当中有这些意味。


《宝石山》,严善錞

2019,平版画,纸本油墨

22.5 x 33.8 cm x 16


严善錞创作的《宝石山》平版画,是用同一块板印出的十六幅不同的画,这是严善錞版画的创举,他的这种印刷方法在国际上引起了关注。因为版画用一块板,印第一幅之后再印第二幅、第三幅都是复制,但他的创作已经不是复制了,他印出了新的东西,所以这很有意思。用严善錞的话来说,就是以印刷为艺术,他让印刷这种机械复制变成创造性的艺术,来回应本雅明在机器复制时代艺术的命运这个论题,所以说此次展览当中有些哲学性的内容。

《宝石山•拟倪瓒A》,严善錞

2017,铜版画,纸本油墨

24.5 x 45.5 cm


严善錞的另一套铜版画《宝石山拟古》系列,其中有与倪瓒的对话。他用了倪瓒的一个符号,就是树。倪瓒的山往往都是远山,严善錞把它搬到近处,因为他画的是宝石山,非常具体的山。他将同一个板用不同颜色制作,是想通过画来强调,两个不同颜色是否可以帮助观众记忆?他希望他的画被记住。


《宝石山•拟倪瓒B》,严善錞

2017,铜版画,纸本油墨

24.5 x45.5 cm

 

当我们看到严善錞的画在跟黄公望、倪瓒、董其昌对话的时候,可能会想一想他是怎样来做这番对话的。看了严善錞的画再看西湖,我们能不能想到他绘画的影子,让我们在西湖里看到一些什么,是否能想到他所对话的古人。我提这样的问题,一方面是他的绘画里蕴藏这些问题,另外一方面我自己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坐在苏堤,看对面西山的景色,看久了就把风景看成水墨长卷了,甚至湖边停船的地方,我也把它看成山水的一部分。然而几年之后某些风景消失了,从我的视野当中,从山水画当中消失了。这就蕴含着西湖绘画中又一个命题:古人眼中的西湖十景跟我们眼中的西湖十景,有着怎样的历史变迁。这其中有历史问题存在。

 

当西湖十景在南宋产生的时候,南宋画家画它有没有我们看《清明上河图》时的悲凉意味?《清明上河图》暗藏悲凉,是因为汴京的繁华跟之后偏安杭州西湖边的繁华不一样。画西湖十景,或者命名西湖十景的时候有没有意味在其中,我不太清楚。但是写西湖十景的诗里确实有,当王夫之在写《潇湘怨词》的时候,他曾引用,说前人写西湖十景有一种悲哀的感觉,我现在再写潇湘八景也是继承前人,也是用一种悲凉的东西来传达。如此给西湖十景又提出了一个观念式的问题。所以说这次展览既有艺术本身的问题,也有文学史的问题,有历史的问题,有观念史的问题,甚至也蕴含有哲学的意味。

 

杨小京《雷峰晓望》《雷峰夕照》


《雷峰晓望》《雷峰夕照》,杨小京

2019,手卷,纸本水墨、颜料

10 x 30 cm x 2


我们看杨小京的这两幅画,这是民国古纸印本《雷峰塔经》前面的扉画。因为是给雷峰塔藏经画的,其中的塔自然是雷峰塔。如果大家熟悉西方美术史,能看出这里的山是借用了达芬奇的山,像《芥子园画传》一样把达芬奇的山改编了一下,重新编织。为什么要用达芬奇的山?因为达芬奇可以说是艺术的代表,艺术家希望能借助艺术重塑西湖十景,复原我们现代渐渐远去的西湖十景。

 

我想讲三个问题,这是第一个问题:书籍怎么样影响了我们观看绘画、观看园林、观看风景,画家的作品怎么样可以反作用于我们,影响我们再重新看待风景。


 范景中明珠美术馆讲座现场 


范景中

著名中国与西方美术史专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从事美术史、美术史学史、中西美术交流史,以及相关人文学科的研究工作,着重于把美术史的研究与人文科学研究相结合,成果丰硕、影响深远。其有关美术史、美术史学史方面的研究,在国内独具特色。目前出版的论著包括:《柳如是集》《美术史的形状》等,主要译著有:《艺术的故事》《艺术与错觉》等,主编丛书有:《艺苑珠尘丛书》《学院丛书》等。 


PAM在线|讲座精要,将持续推出以下内容,敬请期待:

 

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范景中谈“风景与书中的故事”之一

书籍的艺术性与文献性:范景中谈“风景与书中的故事”之二

曾活跃在西湖风景中的著名人物(秦淮八艳等):范景中谈“风景与书中的故事”之三




PAM在线|“风景与书”作品赏析,已推出以下内容:

01清川阿莎美“我们的故事”系列

02徐冰《背后的故事:溪山风雨图》

03徐冰《芥子园山水卷》

04徐冰《天书》,周小英题跋

05北宋《结莲社集》& 南宋《宋书》,周小英题跋

06明崇祯《吴骚合编》;明初《朱高煦拟古十九首》,周小英题跋

07清乾隆《冬心先生画竹题记》,周小英题跋

08明万历《马湘兰致王百穀手札卷》;珂罗版《马湘兰信札》,周小英题跋

09清嘉庆《柳如是像》,周小英题跋

10晚清《柳如是遗集》,周小英题跋

11王叔晖《薛素素小像》,周小英题跋

12三百年前一束绝妙的情书

13黄均《寇白门小像》,周小英题跋

14张充和《集古梅花诗》,周小英题跋

15《勘书图》,邵仄炯、蒙中、王素柳(画),周小英题跋





关于明珠美术馆
明珠美术馆(Pearl Art Museum)是一座面向21世纪的美术馆,由上海新华发行集团与红星美凯龙家居集团合作创建,旨在“以艺术点亮生活”,通过“全链接”的工作方式,汇聚全球一流艺术与创意资源,以打造“无墙的美术馆”与“流动的艺术学院”为理想,用艺术与文化为城市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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