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道自足，何事旁求”的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王彬白沙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张载

“吾道自足，何事旁求”的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范仲淹一见他便谓其“可成大器”

“吾道自足，何事旁求”，一心钻研儒学

反对王安石新政，认为“为政不法三代，终苟道也。”

“关学”的创始者

著名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一 “可成大器”

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宋朝的大政治家范仲淹被任命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负责防御西夏的重任。

一日，范仲淹在帷帐中正与将士们研讨夺取被西夏侵占的洮西之地的方略。卫兵突然报告说，有一当地青年要见副使大人。我们阻拦不及，已冲进营帐。

卫兵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大步闯了进来。一见范仲淹，他凛然说道：

“晚生听说副使大人欲夺回洮西之地，欣喜非常。晚生以为夺取洮西，不需强攻，而需智取。晚生愿率同乡好友二百余人夜袭西夏军。不成功决不回来见大人！”

说完，便呈上了有二百余人署名的决心书，而且是一份血书。

范仲淹读罢决心书，对于他们偷袭西夏军的智谋只置之一笑——那不过是赵括的纸上谈兵而巳。但对这份决心书的文字却是十分赞赏，那文辞是多么流畅、自然又铿锵有力呀！而且字里行间又透露出一股逼人的豪气。写这决心书的人决不是等闲之辈。

“这决心书是何人的手笔？”范仲淹问。

“出自晚生之手！”青年回答。

“你是什么人？”

“晚生是本区横渠镇儒生张载！”

范仲淹端详了一番，心想，后生可畏呀，但是他却没有夸奖他，而指责道：

“你既然是个儒生，那就应当专心读书，何事谈兵？用兵是兵家的事，难道我们兵家还不如你这儒生懂得用兵吗！儒者一向以名教为重，收回你的决心书，专心读书去吧！”

范仲淹将随身携带的一部《中庸》送给了这青年，再次勉励他下功夫攻读儒家的经典，然后便让兵士将他送了出去。

那青年走后，范仲淹对左右的将士们道：

“记住张载这个名字，此人日后可成大器！”

二 “吾道自足，何事旁求”

自打受了范仲淹的批评和得了范仲淹赠送的《中庸》后，张载便不再谈兵，而是专心致志地研读起《中庸》来。

《中庸》这部书乃是儒家的经典。张载读了两年，茫然若失，收获不大。便弃了《中庸》、转向佛、老，先是读了《大藏经》、《法华经》、《涅槃》等佛经，也感不足。后来读了老子的《道德经》、《庄子》等书，仍不满足，这才又回过头来再读儒家的“六经”。许是有了比较吧，此番再读《中庸》等书，顿感收获甚大。

嘉祐初年（1056），他自觉对儒学有悟，便离开陕西故乡、来到京城，讲授《易经》，来听的人甚多。他于是十分得意。他讲课时，总要坐在虎皮上，以示自己可以“与虎谋皮”，非常人可比。

这时，适逢程颢、程颐兄弟二人至京。二程儒学的造诣颇深，日后成了“程朱理学”的代表人物。二程又是张载的表兄弟的儿子，是张载的晚辈，年龄也小于张载十余岁。张载自然不把二程放在眼里，但一谈起《易经》来，张载深感二程高于自己。于是他心悦诚服地撤去了坐椅上的虎皮，对他的学生道：

“今见二程，深明《易》道。吾不及也！你们应当转拜二程为师才是！”从此他不再讲课。

张载继续与二程深讨儒学的要旨，对儒学的领悟愈加深刻了。他从此坚信：儒学是其它学说所无可比拟的。他对人道：

“吾道（儒学）自足，何事旁求！”

自此他尽弃异学，一心一意地钻研起儒学来。

三 “为政不法三代，终苟道也”

嘉祐二年（1057），张载考中进士，不久便被任命祁州司法参军、云岩县令。在这里，他利用参军、县令的权力，积极施行儒家的教化，政事以“敦事善俗”为先，竭力恢复孔子赞赏的古风古礼。每逢吉日良辰，他便在县庭中摆下酒食，邀请乡中年高德至者宴饮。而他则亲自劝酒，使人知道“养老事长”的美德。而在这酒宴上，他则苦口婆心地劝告这些老者如何教育自家子弟，使人懂得尊老爱幼。而每逢乡长们到县衙来办事，他则一再讲解古风古礼是怎样的，要他们回去后大力提倡，要做到家喻户晓。而每逢百姓来县衙办事，或外出遇到平民时，他一定询问他们的乡长可告知过你们关于古礼的事。百姓说告知了便罢，倘说没告知，他便一定要他们回去后转告乡长，让乡长来县衙。他再责问他，为什么不按他的话做。

由于张载的这般苦心，祁州人没有不知道古风是怎样的，就是穷乡僻壤也是妇孺皆知。

张载因此出了名，一时成了风云人物。熙宁元年（1068），御史中丞吕公著便向朝廷推举张载。那时宋神宗正用王安石为参知政事（相当于宰相）变法维新，渴望寻得能人为王安石的左膀右臂，因而召见张载，想委以重任。但张载并不受宠若惊。他反答道：

“臣自外应诏入京，对朝廷新政不甚了然，请圣上让臣察询数日后再议。”

神宗满足他的要求，暂让他做了个闲官崇文院校书（掌管书籍的收藏和校对）。

张载对王安石的新政考察了数日，发现与他所极力倡导的儒家教化大相径庭，十分不满。一日王安石与他在朝廷上相遇。寒暄之后，王安石道：

“新政刚潮须布，我担心推行起来有阻力。很想求教于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张载本来对新政就大为不满，没想到王安石竟然主动向他问起新政，便十分不快。当即讥讽道：

“先生要是与人为善，则人家自然也要善待先生，要是先生自以为是，如教玉人琢玉，那一定也有不肯俯首听命的。为政不法三代者，终苟道也！”

说罢，便拂袖而去。

四“抱病入朝”

张载回到老家横渠镇，便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他终日危坐一室，身前身后尽是儒家的典籍。他俯而读、仰而思，偶有所得，便记载下来。就是深更半夜，忽有所悟，也匆忙坐起，点上蜡烛，赶快记下。

此时张载的家境并不宽裕，但他敞衣蔬食、乐得其所，颇有孔子的弟子颜回“身居陋巷、一箪食、一瓢饮，学而忘忧”的精神。

这期间，他没有忘了推行古礼，而且身体力行。对弟子，他教他们如何按照儒家的经典《礼记》施行扫洒应对、携老抚幼之礼；对未嫁女，教她们如何参加《礼记》中所记载的古代家祭之礼，以便她们出嫁后，可将古礼带到夫家、代他推行；而只要他听说哪里有了丧葬嫁娶的事，不管远近，他都亲自前往，要人家一定按古礼办理……

他这样热衷古礼，开始时还有人耻笑他，但他不以为然。逐渐的，人们也就顺从了——人家终归是在朝廷做官亲眼见过皇上的。于是乎，关中的风俗为之一变。儒生用古礼渐成俗。

这期间，张载殚精竭虑，将自己多年读书所得，著成《正蒙》一书。

熙宁九年（1076），陕西判官吕大防以为张载在关中施行儒家教化有方，便向朝廷推举张载。神宗皇帝便再次下诏要他入京。

张载十分高兴，他这时虽然正在病中，还是立即赶到了京师。以为自己的政治抱负可以实现了。

可是，事与愿违，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

就这样，他在京师呆了三年，一事无成，只好再次辞官告归。

归途中，他旧病复发，便在临潼住下。仆人给他洗了澡、换了衣，让他睡下了。第二天早展一看：他已然故世了。

张载的著作颇多，除《正蒙》外，还有《横渠易说》、《经学理窟》、《张子语录》、《后录》、《拾遗》等。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弟子替他整理的了。

张载的学说，在他活着时，在关中影响甚大，从者甚多，门生云集，形成了理学史上的四大学派之一：关学。

本文摘录自《儒道佛人物及传说》主编：王彬白沙

第一个把佛经译成汉文的安世高

以先天象数学演绎宇宙起源论的邵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