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速递|司马红：数字经济发展的两大核心、三大特征和三大发展趋势

Original 司马红中关村互联网金融研究院 2022-05-11

导读：把握和理解数字经济的内涵和特征，就要正确认识数字经济发展的两大核心、三大特征和三大发展趋势。两大核心是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三大特征是融合共利性、价值双向性和治理风险性，它们分别代表了数字经济的生态特征、伦理特征和风险特征；三大发展趋势是指数字经济的助推力会进一步扩大，数字经济的融合性将进一步凸显，以及数字经济的规范化将进一步提高。

12月17日，由亚洲金融合作协会、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海淀区人民政府、西城区人民政府、中关村科技园区管理委员会指导，中关村互联网金融研究院、中关村金融科技产业发展联盟、中国互联网金融三十人论坛（CIF30）联合主办的“2021第八届中关村金融科技论坛年会暨2020中关村“番钛客”金融科技国际创新大赛颁奖典礼”在北京召开。论坛以数字创新金融，科技改变未来为主题，来自全国各地政府领导、商业精英、学术代表、媒体人士齐聚论坛，纵论创新、交流分享、思想碰撞、深度思考，为“后疫情时代”金融科技发展提供新思路、凝练新模式、引领新发展。民建北京市委主委、北京市科协常务副主席司马红出席会议并作主题演讲。

以下为发言全文：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

下午好，非常高兴参加第八届中关村金融科技论坛年会，与大家就数字经济发展这一主题进行交流。今天的发言是个命题作文，刘勇秘书长专程致电，希望我能结合最新的政策导向，谈一下数字经济未来的发展趋势。

众所周知，数字经济对推动我国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我国也高度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今年5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出台，站在顶层设计的高度，将数据作为五大生产要素之一，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带来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今年7月，国家发改委等13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的意见》，旨在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根据相关统计，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由2005年的2.6万亿元增加至2019年的35.8万亿元。与此同时，数字经济在GDP中所占的比重逐年提升，由2005年的14.2%提升至2019年的36.2%。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是必然趋势，在这个过程中，如何把握和理解数字经济的内涵和特征至关重要。

我简单用“233”来＂数字化＂提炼今天的发言框架，对现阶段对数字经济的发展特征和趋势进行分析。“2”是指数字经济发展的两大核心、第一个“3”指数字经济的三大特征，第二个＂3”指数字经济发展的三大趋势。

首先，数字经济发展的两大核心，就是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所谓产业数字化，就是用数字技术武装产业，（达到运营智能、营销精准、联动无缝的目的）。如金融科技就是金融与技术深度融合的产物，是金融行业数字化过程，其推进金融自身发展的同时，也在为其他产业，尤其是各行各业的中小微企业精准匹配、输送资金资源。所谓数字产业化，就是将数据要素武装成产业，为经济发展提供技术、产品、服务等解决方案。现在的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产业就是数字产业化的典型。在数字产业化过程中，以“ABCD”为代表的底层技术搭建起了一条赋能产业链，在基础层、平台层和应用层三个层面全面创新，为推动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燃料、新动能。（要把握数字经济发展的脉络，就要明确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发展本质。）

其次，数字经济发展的三大特征，就是融合共利性、价值双向性和治理风险性。

融合共利性，是指数字经济的生态特征。前面我们讲了，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核心的两化会共建生态圈，进而在圈内融合、圈外扩散，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创新要素和商业动能。

价值双向性，是指数字经济的伦理特征。数字经济依赖数字技术实现高速发展，在为我们提供便利、创造价值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系列新伦理问题。例如个人数字隐私问题、数字遗产传承问题等等。（数字经济的跨越式发展带给人们思索道德伦理的新视角，但也导致留给人们思考数字伦理道德的时间缩短，呈现出数字时代新的价值取向问题。）我曾看到一篇发表在2018年《伦理与信息技术》期刊的文章，Societal and ethicalissues of digitization（数字化的社会伦理问题）。作者讨论了物联网、机器人、生物识别技术、虚拟和增强现实以及数字平台等数字技术所产生的社会问题和道德问题——隐私问题、信息安全、权力不平等等。研究表明。新的数字化浪潮正在对公共价值施加压力。

治理风险性，是指数字经济的风险特征。由于数字经济具有流动性、虚拟性、融合性、创新性等特征，传统的风险管控手段逐渐失效，与数字经济发展相适应的风险管控体系急需建立。以金融科技为例，目前，对于金融科技的风险管控正在探索实施。2019年底，中国人民银行正式在10个省市开展金融科技应用试点。今年6月，北京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第二批11个创新应用向社会公示。相信我国的金融科技应用试点能够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一些重要的成功经验，为未来数字经济的多元发展设置更好地风险缓冲带。

所以说，数字经济的生态特征、伦理特征和风险特征，决定了数字经济发展的融合共利性、价值双向性和治理风险性。从这三个方面入手，理解数字经济的演化逻辑，再看其发展的趋势。

数字经济发展有三大趋势，即数字经济助推力将进一步加大、数字经济的融合性将进一步凸显，以及数字经济的规范化将进一步提高。

我们首先来看第一个趋势：数字经济的助推力将进一步加大。数字经济的主推力有两个来源：一是数字产业自身的投资和产出。新基建将成为未来投资的重点。今年三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会议研究决定“加快5G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进度”，在重点推进的七大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领域中，5G基建、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中心和人工智能都是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其他三个领域，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及充电桩，也都是数字技术融合与应用的重点领域。可以认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就是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建设。中国银行研究院测算,2020年“新基建”七大重点领域投资总规模约为1.2万亿元，普华永道分析认为，新基建行业投资规模可达17.5万亿元人民币，并带动相关产业超过80万亿元的增值。

助推力的另一个来源是，基于数字产业和数字基础设施带来的生态和协同化增长。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发展归宿都是生态化，而生态化的发展特征是跨界融合、用户渗透、网络协同、流程联动。在这个过程中，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将不断加速，产业的数字化改革将更加彻底，资金流、人才流、物资流、数据流将不断突破地域、组织和技术的边界，形成以数据驱动创新、以创新驱动生产、以生产产生数据的正向循环。

下面来看第二个趋势：数字经济的融合性将进一步凸显。数字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会带来两大融合，一是生产性融合，二是交易性融合。生产性融合是指数字经济渗透到整个生产环节，成为产业发展新基建，全面革新生产的模式和效率，提升服务。交易性融合是指数字经济渗透到整个交易环节，在需求层面建立反馈回路，形成生产-消费的网络系统，推动交易联动的有机结合。随着数字经济在全球层面上不断渗透，数字贸易化、贸易数字化将成为一种新的贸易形式，从而改变全球贸易模式。

最后，来看第三个趋势：数字经济的治理将更加科学、规范，监管将更加严格。我最近特别注意到两个关乎产业健康发展的重要问题：

一是反垄断。今年11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了《关于平台经济领域的反垄断指南(征求意见稿)》，聚焦数据杀熟、“二选一”等关乎网络市场交易秩序的焦点问题。12月11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又进一步要求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数字经济、特别是平台型数字经济具有天然的垄断性，因此防止垄断、维护市场公平有序竞争对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意义重大。

二是数据立法与科技伦理。以人脸识别为例，这是一个典型的数据伦理问题，天津、南京、杭州纷纷出台政策,禁止非法采集人脸信息、禁止强制进行人脸识别。深圳已针对金融科技宣布设立金融科技伦理委员会，并发布金融科技伦理宣言。目前世界各国都在加大对本国道德伦理和立法的研究和实践。我最近看到欧盟《数字服务法》或于年底落地。数据伦理的背后的法律问题是数据隐私保护，数字经济的发展必然带来新的社会关系变革和监管方式变革。社会关系变革靠道德支撑，监管方式变革靠法律维护。

以上就是我对数字经济的发展趋势的看法。简单来说，把握住数字经济发展的“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两大核心、理解其发展中的“融合共利性、价值双向性和治理风险性”三大特征，展望未来趋势，数字经济的助推力将进一步加大、数字经济的融合性将进一步凸显，数字经济的规范化将进一步提高。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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