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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的画……(不会起标题了)

阿改 象外 2021-09-25

👆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 象外


李明,抽象风景

纸本水墨,100x120cm,2018





就像此前曾经开玩笑说过的,我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去介绍一个叫“李明”的画家,这次起标题也仍遇到这种窘境——所以,就看看这样的标题下,还有多少人会点进来看吧(进来看了的,我们手动鞠躬)。


李明我们介绍过很多次了,错过的读者们可以看下面几条链接:



除了真诚,我们真的不能再允诺什么了,比如正能量


你们说“见字如面”,我们说,“见画如面” | 象外请你来看展


画的是风景,是动物,见的是人心



即便如此,我对他的成长也知之甚少。所以当他说爸爸给他买玩具,妈妈带着他和姐姐去干农活的时候,我还是略微有些惊讶——我惊讶的点在于,李明似乎从来不谈论这些,事实上,每次见面,我们除了谈艺术,好像也真的没有谈过别的话题。


他给我看自己的近作——显然是更成熟了。那些云雾缥缈的山,似乎有了更明确的重量——尚未及“沉重的肉身”,但古意沉郁,倒是早见端倪。题图的那张《抽象风景》,尤其使我忆及敦煌壁画,乃至早期仍葆有童真心态的中国传统绘画。


当然,只谈从传统中来,显然不够;李明不是悖古骂古之人,我想,他对传统似乎有一种过宝山而不入的心态——他知道那里好,也知道好在什么地方,但他希望走出自己的一点足迹来。那是一个年轻艺术家的倔,也是李明让我欣赏的地方。


他有些耿介,有些清高,有些孤傲,因此自然有些锋芒。他让我联想到旧时那些自尊心强的教书先生,身在学堂或私塾,心却在广阔天地,遇到不平之事,即便面对的是地主,他也是要“哼!”一声的。


为了呈现他最近一两年的作品,我们特地做了这个“小问答”。与往期相反的是,我打算让读者们先看看他的作品,最后再看访谈,希望大家喜欢——“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此中三重境界,就交给读者自己去体会了。


Ps :请单击图片看大图,以获得更好的观看体验。以及,有喜欢李明作品的,我们也可以代为洽购——疫情时期,艺术家生计艰难,如有读者照顾,则此等慷慨,不啻为一桩功德。




先看画吧👇





抽象风景,纸本水墨,49x60cm,2018





抽象风景,纸本水墨,60x89cm,2018





抽象山水,纸本水墨,100x120cm, 2018





抽象风景,纸本水墨,41x34cm,2018





抽象风景,纸本水墨,48x60cm,2018





风景,纸本水墨,43x79cm,2019

请把手机横过来





山水,纸本水墨,25x35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45x70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51x60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53x73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62x88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66x88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105x140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114x140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121x145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132x140cm,2019





山水,纸本水墨,50x140cm,2019

请把手机横过来





干草垛,纸本水墨,120x128cm,2018





干草垛,纸本水墨,47x70cm,2019





追古,纸本水墨,100x120cm,2018





追古,纸本水墨,105x119cm,2018





追古,纸本水墨,120x121cm,2018





相,纸本水墨,120x93cm,2017





夜,纸本水墨,56x140cm,2018





荒山,纸本水墨,108x140cm,2019





象外 x 李明




象外 :一句话介绍一下自己?话说,你家人为什么给你起了“李明”这么个名字?


李明 :象外的老铁,一个有不安的心的普通画者。父亲这样给我取名,是为了叫起来方便吧?难道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导致重名太多。



象外 :你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是什么样的?你有专门画过自己家乡吗?


李明 :记得小时候玩具特别多,虽然住在农村,但父亲出差从上海等地买了好多农村见不到的先进玩具,稍大点了,母亲要带着我和姐姐去地里干锄草之类的农活,累并快乐着吧。没有画过自己的故乡,因为小时候故乡的大山都被挖矿的挖没了,煤矿、水泥厂、各种矿石场,和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一些情节很像。



象外 :在山东长大、读书,最后还留在了山东,怎么评价这个地方的艺术氛围?


李明 :我在这里属于边缘人吧。留在山东是暂时的——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哈哈,只是自己太懒惰于主动改变环境吧。



象外 :你以前画了不好的画,卖掉后还会把它买回来毁了,现在还会干这种傻事吗?


李明 :都年轻过吧!做过几次这种事,现在自己实在看不过去早期卖掉的一些作品,有机会的话,会征得对方同意,用现在的作品调换一下。我没有稳定的收入,对于买我画的人,让我有机会能养活自己和家人并且继续画下去,我始终心怀感恩。



象外 :每次我们一见面,你基本上就谈艺术,是不是不谈艺术就没法跟你做朋友了?


李明 :我和改爷一年就见一两次面,每次感觉都是匆匆,不抓紧时间谈点“正经事”还能怎么办?




山水,纸本水墨,120cm215cm,2020

尚未装裱的近作

墙上淌下未干的痕迹也成为作品的一部分




象外 :能简要跟我们科普一下你作画的过程吗——程序、时间、材料等等,好让圈外的读者有一个粗浅的印象。


李明 :我的作品基本都是以水墨为主,会加一些丙烯、金粉、色粉之类的材料,以写意的方式入画,过程中运用了很多工笔的层层渲染方式,和一些壁画或生活中自己喜欢的肌理处理效果,等等。因为湿画法和干湿交替,耗时比较长。



象外 :传统山水画,其实也讲究形而上和形而下的结合,也讲天地道心,你觉得自己的山水和传统的山水有什么区别?怎么区别好的山水画和差的山水画?


李明 :传统是一个比较宏大的命题。如果定义绘画的传统是过去式中留下的经典的话,那么传统也是一直在变化着的。历朝历代的画家都有对自我和世界的追问方式,如果状态和方式连接好了的话,我觉得是能够和古人对话的。所以我的画是从传统中慢慢走来的。


区别画的好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如果让我来区别的话,估计看一眼就行。



象外 :如果别人认为你就还是一个传统的山水画家,你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一个当代画家/艺术家,你如何界定这种当代性?


李明 :“传统”本身不是一个带有贬义的词,当代有价值的也有可能变为未来的传统。是不是这么问会更直白一些——你的作品是描摹复制的多,还是具有创造性的多?我想我只是努力让自己的作品有些许的创造性吧,至于别人的评价大可不必介怀。



象外 :以部分同行的标准来看,你的画恐怕还是有很多美的成分在里面,因而可能显得不够“当代”,你如何看待这个可能的批评?


李明 :我对“当代”一直有自己的态度,如果当大家都预设好“当代”、标榜“当代”时,不那么“当代”反而也是一种声音,前提当然是作品要有个人的温度的。我觉得每个人的生活经验都不同,但没有切身感受的作品毕竟是不长久的。最后让时间给出“当代”的阐释吧。



象外 :西方也有一些艺术家使用水墨这种材料,比如玛琳·杜马斯,你如何看待这种材料的可能性?是否存在所谓“正统”或者中国人用才更正宗这个论断?


李明 :理解东方的“水”和“道”对水墨是有积极意义的,东西方的人都可尝试,没有正不正宗这种事情。



象外 :你对“笔墨”这个庞杂而沉重的系统有什么态度?你认为黄宾虹画得好,是因为他贯彻了自己坚信的笔墨理论,还是说,其实只是因为他画得好,笔墨理论是附着上去的?


李明 :我的态度就是要尽可能了解这个系统,然后创作时放下所有的包袱。我有一阶段很喜欢黄宾虹的画,他画得好当然包含了自己坚信的东西,更可贵的是,在那个时代里他的作品既是从传统笔墨里走出来的,又自成一派,所以他在近现代美术史里是值得剖析的一位画家。



象外 :对书法有什么看法?自己写书法吗?


李明 :书法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自己比较喜欢怀素和张旭的草书,还有一些金石味重的书法;井上有一的一些现代书法也比较喜欢,自己现在偶尔会写,但没有成系统地去练。



象外 :抛开早期的蓝色系列,你的画基本上是关于风景和动物,你有没有在某个阶段感受到某种局限性?有没有瓶颈期?


李明 :搞创作的人我感觉大部分时间是在瓶颈期,对于“柳暗花明”,更多的是一种期许和自我鼓励。人原本就有很大的局限性,放弃这些想法,才有可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宇宙。




鹿角与山,纸本水墨,60x96cm,2019




象外 :最近这一批风景和带有动物形象的画作,跟此前的作品相比,有什么变化?背后的思考是什么?


李明 :大的方向是又更主观一些了。之前对状态和情绪的言说比较多,现在更有表达的欲望了,技法和材料能更好地服务于我,我也像是其中的一个协调者,比较享受作画的过程。


我觉得现在这一批作品还是想立足在山水、风景或动物上,糅进个人的情感、情绪和一些不确定,让一些传统经典能尽可能地服务于我。




观火,纸本水墨,115x120cm,2018

如我在此前的评论中所说,

李明的画中罕见人物形象,

但如其出现,则可见其特殊性。





象外 :我在一篇评论中曾说,你的画是一种微弱中的隐痛,你自己是如何平衡绘画跟现实中的情绪的?我的意思是,你会以发泄/宣泄的方式去画画吗?反过来说画面的情绪,会影响你在生活中的实际感受吗?


李明 :其实上次个展大部分的作品都是带有隐痛的,是自己和作品在相互疗伤。生活中的我比较敏感,会被情绪影响较久,作品和自己生活中的实际感受还是比较合一的;最近几年的作品有变化,特别是做了父亲之后,生活在成长,作品也在生长,也算是比较庆幸吧。



象外 :很多人对画水墨的艺术家可能有一种预设,觉得多半倾向于传统士大夫的趣味,比如品茗、焚香、读点古书、把家里搞得比较有中式(或新中式)风格等等,你在日常生活中的审美趣味和习惯是怎么样的?


李明 :我感觉这些和画画的关系都不大,最起码我不属于这一类水墨画家吧。我的审美趣味我也不是太清楚,喜欢的就可劲儿喜欢,每个阶段的表现也都不太一样。



象外 :烟酒茶咖啡的嗜好你都没有,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乐趣?


李明 :并没有啊,闲着的时间喜欢看石头和植物,很想家里有个院子。



象外 :你典型的一天怎么度过的?什么情况下会无心画画?


李明 :看孩子,画画,睡觉,吃饭,看手机,看书,总之特别零散。这个阶段看孩子和看手机多了点,晚上一切都安静了才开始画画,但不敢熬夜。状态不好,琐碎事情太多时不画画,阴雨天时倒是会不由自主地多画些,有可能是“水墨”的缘故吧。



象外 :最近有什么大的思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


李明 :最近真是没什么有趣的事情,疫情期间会让所有人都会陷入各种思考吧,希望这种暂停键真的对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产生深刻的意义,个体、社会、人类、无力、伤痛、绝望、权力、公平、震撼、感动、未来、恐惧、删帖……五味杂陈。



夜,纸本水墨,67x48cm,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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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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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们怎么回答:你觉得艺术能抗击疫情吗?

艺术就像热恋时的爱情,还是隔着那层窗户纸比较好

雕光刻影。

崔志鹏 :树。

我从小乖巧,只能用作品来捉弄人了

历史中的裸体。

我的画已经很讨喜,说不讨喜太高看我了

傍晚时分我踱步在雪地上,脚下吱吱作响

练书法的时候,我们在练什么?

如诗修拉。

如果可以做不一样的失败艺术家,那失败也挺好的

艺术对我来说,就像好吃一点的饭菜、舒服一点的房间

2019年,象外值得你收藏的文章都在这里了

专访巫鸿:要解决审美焦虑,最好是多读点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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