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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们怎么回答:你觉得艺术能抗击疫情吗?

象外 象外 2021-09-25

👆懂不懂艺术都能看懂的 象外


韩博,《无法安葬的悲伤一》

26.5x18.5cm,2020




今天这篇文章,有一种“象外终于也对艺术家们下手了”的感觉——疫情肆虐,声援、反思都好,但主角换成艺术家,有时候就可能会招来一些微妙的评价,比如“你一艺术家瞎掺和个什么劲儿”,或“你个没用的艺术家就不要蹭热点了”,之类的。所以今天发这个,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不过我多少要辩护一下——这篇文章,的确是向几十个艺术家们问了几个疫情相关的问题,其中收到了18份回复。不过提纲是两周前发出的,今天才发,也就为了避免蹭热点的嫌疑。我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在这个特殊时期,艺术家们怎么想。仅此而已。


从春节前至今,大多数人的状态大同小异,只是这小小的“异”,有时候也会因为说话的人不同而有了一些意思。所以,以下我将直接呈现这18个艺术家的回答(排名不分先后,但他们都是象外曾经报道过的对象,感兴趣的可以拉到文章最后查看)。另外,他们中的一些人也给我们发来了最近的创作,无论是否与疫情相关,我都放在这里,权当是对版面的一点调剂吧。


文章很长,大概有6500字,有兴趣的读者就随便看看吧。也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说说自己近期的状态和感想。




01


这段时间生活状态如何?




陈大志 :疫情肆虐,封闭在家,眼看就要持续一个月了。就像突然按下暂停键,所有的日常都停了下来。就像一瓶晃荡的水,静下来,其中的杂质逐步沉淀下来,但心底很多莫名的东西就浮了上来。难以言说。


韩博 :这段日子,留着胡子,支愣着头发,在家里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很久没有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了,所以难免再次从最初的欢喜,到彼此挑剔,到阵痛,到和好。吵架不外乎两件事,一是剩菜的去留,二是家里没用的东西太多,我妈舍不得扔。听说延长休假暂时不能回去了,他们的高兴就挂在脸上,继续在我身上忙乎着,总觉得我不够白胖,吃得不够好。我撑得胃疼,叫嚷着要喝粥,结果又端上来一盘鸡。相比较做个艺术家画画,我更乐意做个儿子擦地做饭。给我妈找她最爱的相亲和装修的节目,陪我爸在中秋喝瓶啤酒。晚上,一家三口挤在一张床上瞪大了眼睛看新闻联播,一起唏嘘着不断上涨的确诊人数,一起为武汉抹眼泪。这短暂的相聚,我尽力做个儿子,我希望成为他们片刻的安息。我也拿笔画画,在夜深的时候,一一轻轻数点着我心里隐藏的不安。




韩博,《疲倦的父亲和母亲》,26x18cmx2,2020



雷徕 :因为疫情惶恐和空虚了一段儿,又因为赋闲时咎由自取用眼过度修养了一阵……


黎薇 :跟2003年非典时期一样,日子开始变得琐碎而操心,因为把大量的时间献给了教家里的长辈如何改变卫生习惯,以及花费更多的时间照顾我的动物们——他们岁数都大了,我不希望人类的紧张气氛影响他们的心情。


李青 :和家人共处一室,仅用网购处理基本生活所需,感觉很抽离,不太真实。对疫情的密切关注使得精神上有些焦虑。


栗子 :因为过年前提前回武汉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没有料到肺炎会这么快速在武汉爆发,以至于我初三回北京的飞机票都自动退了。因为机场火车站高速公路全部都封闭了,想回北京也没有途径,只有安心呆在武汉家里隔离吧!


林如凯 :都还好,在山里村子里的生活状态,有点拉扯。


马君 :每天尽量规划好时间充实度过,尽量积极,因为不想让自己在悲愤的情绪里影响孩子的生活。精神状态受到网络信息的冲击比较大,最开始因为有湖北的朋友而关注这次疫情,后来发展为每天必须刷大量信息,也许是希望能在里面找到好消息,然而越看越生气。有人说你可以不看,你可以不生气,但是什么原因,我几乎每天因为那些求助信息而难过,一个平常却幸福的家庭,几天之内就完了。来不及和亲人告别的痛苦我体会过。我觉得湖北的平民太无助了,自我隔离对于抵抗力不够强大的人来说就是等死的意思,突然一些人下令应收尽收,颤抖的老伯在深夜就来到根本没有人对接的、灯光全黑的医院门口。我能做点什么呢,除了用微博转发求助信息,希望他们能得到多一点重视,没有任何能力了。微博上的粉丝很支持,他们应该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最初也捐过钱,后来发现不是钱的问题。所以精神状态……就是灰暗。所以精神状态是真实的自我——既不是谁的母亲,也不是谁的妻子,就是一个孤零零的消极的人。


吴维佳 :炼狱中。


熊爽 :过年没回湖南老家,父母来北京我与媳妇一起过的年。打小在外边上学,太久没有和父母一起待这么久了。父亲看看电视,母亲做做饭,我和媳妇画画、看书、备课,在不正常的时间段过上了正常生活。


赵延斌 :刚开始特别恐慌,现在麻木了,之前生活节奏特别快,疫情让人慢下来了,每天自然醒,自己做一日三餐,中午晒着太阳看看书,下午和晚上看看电影、画会画儿。




02


最近在思考什么?




陈大志 :这几天在家读加缪的《鼠疫》:“用另一种囚禁的生活来描绘某种囚禁的生活”。因为鼠疫,一个叫“奥兰”的城市被封闭,整个人城市的人们感觉被流放。从最初的不肯面对,到恐慌、麻木、探索、团结、坚持。联想到亲身经历2003年的SARS时期,感觉人类的很多属性没有变化,似乎是又一个轮回,在继续重复着我们的愚昧、情绪,在不断克服和战胜那个“自己”,想突破人类“自己”的这“囚禁”,又习惯着在这“囚禁”中的生活。



郭警,《明白》,布面油画,60x80cm,2020



郭警 :思考最多的还是当下接连发生的一件件具体的事,以及人们的各种声音。历史的主旋律就是不确定,而我们的日常离这种不确定有些距离,这会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平稳和可控才正常、合理的。但从历史发展上看,混乱和意外才应该是最不意外的。从过往的经验里吸取教训,经常被认为是一种可操作性很高的办法,而且似乎也很有效。但事实证明,这样的想法可能只是善意的幻想,相似之事总在重复,周而复始。人类的智慧也许被人类高估了。



韩博,《失去》,18.5x26.5cm,2020



韩博 :还记得日出前的默祷吗?黎明像金色的溃堤,立刻,世界就被塞满了。


黄立言 :不容你思考,现实就已恶狠狠的甩在你面前了。绝望愤怒恐慌无助悲伤,最后,也许虚无才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雷徕 :在持续发呆ing。


黎薇 :我最近在思考的就是我原来一直在思考的,人类和自身、自然以及社会的关系。如果因 为疫情才开始思考这些真的太晚了,当然现在已经晚了。还有一个我一直想的问题,就是说谎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无知者无畏,但因为无知造成的无所谓会害人,会害死很多人,撒谎的源头是什么?抛开所有复杂的政治因素,就讲习惯,众所周知中国人最爱面子,不喜欢认错这个习惯充斥在所有的社会层面里,父母因为要维护父母的尊严而不肯认错,学校的老师也被认为是不能犯错的人,领导就更不可能犯错了,我想这就是权力的由来,权力其实是被大多数人认可而存在的,这也是中国人喜欢英雄或者领袖的原因,那个虚幻的完美人设来自于大多数人的想象。而后变成各种物化而具体的存在,人们相信可以被英雄拯救,但唯独不相信的是自己。当然了,我们还最善于遗忘。


林如凯 :最近老会想到保护机制这个词,村子里每天播放着大喇叭,重复着关于疫情的信息,直到入夜八九点,让人仿佛被拉回好久前,之前一度以为它已消失。很多东西应该都未随着所谓进步与发展进程遭淘汰而消亡,它会在某种模式下被重新激活,像病毒一样快速铺开……我们也都生来遗传着作为动物的原始自我保护机制,与善恶无关,好似是一种必然的平衡……


熊爽 :前年做了一个作品:因为宇宙加速,加快了往终极复杂方向发展的速度,使得地球上的生物发生了畸变,人类也发生变异,地球往更复杂的方向而去,最终我们这个宇宙涅槃,向更高级别的状态发展。因为这次病毒引起的瘟疫,我又回想起了这个作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宇宙要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我们无法得知。这些都是变化中的阵痛吧。变化中扬起的一粒灰尘就能让无数生物灭亡。


颜秉卿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尽量不去思考。


赵延斌 :肺炎把人类关进了小盒子里,不分阶级和贫贱,无论做什么,哪怕家人之间。




03


疫情有让你重新思考艺术的意义吗?




郭警 :这种思考带给我很强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来自:艺术表达并不能直接对事件本身产生影响(即使是以宣传为目的的艺术作品也一样)。其实我觉得任何跟事件没有直接关系的职业都会有无力感,不只是艺术。艺术与现实的链接,只能以潜移默化的形式呈现。它不是一记重拳,而是一种纪念、缅怀、警醒,多年之后有人会因为艺术作品重新审视此事,它的作用并不在当下。


黄立言 :没有,艺术需要意义吗?


雷徕 :我以为好多艺术都是无益的,谁知好多以为有价值的艺术竟也都成空虚了……


吴维佳 :这个世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这个世界不缺你的看法和意见!


熊爽 :我觉得艺术对于创作者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创作者不需要通过意义的构建去创作。他是不得不去创作,他没有办法不去创作,他就是乐意干这个事,爱得没点道理。意义是理论工作者去思考、定义的,这是他的工作。一朵花只需要使劲绽放,其他的事情交给别人吧。


颜秉卿 :我觉得没啥太大关系。就真的没啥关系,老婆问老公和她她她有什么关系,真的没啥关系,真没为什么。




04


疫情让你觉得艺术更有用

还是更无用了?




郭警 :艺术的“无用”从未改变;以及我怎么觉得,对它而言并不重要。


黄立言 :更有用了,不然那么多无趣的日子怎么过啊。


栗子 :在现实层面大家肯定觉得艺术是最无用的领域,因为当你连或者活着都无法顾及的时候艺术就是多余的部分。但我认为艺术是净化心灵的东西,艺术能影响一部分人思考更多关于人类自身的哲学问题。



刘源,《白塔》,布面丙烯,40x30cm,2020

刘源,《白玉桥》,布纸板丙烯,82x33cm,2020

刘源,《一块玉》,布面丙烯,65x65cm,2020



刘源 :生命在瘟疫面前是脆弱的,艺术于生命而言是有意义的。


吴维佳 :歌德说过,少有人对现实具有想象力。越是牛逼的画家越有这种“无事生非”的能力。博斯、老勃鲁盖尔、塞尚等等大多如此。无事生非不易!自己的画作只能用来浪费宝贵时间,的确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一个人能做的事真的很有限!没什么,玩得开心就好。


熊爽 :艺术从来没有更有用,也没有更无用。


颜秉卿 :对自己一直有用,有没有疫情艺术都是没啥用的。艺术的附加价值是有用的。


赵延斌 :对我有用,对社会更无用了。





05


你怕死吗?你觉得艺术是否

有助于人们战胜对死亡的恐惧?




陈大志 :死亡是个永恒的话题,这次疫情更让人觉得世事无常,要珍惜当下,珍惜真情。对死亡的恐惧源自内心源于无知。如果艺术能帮助人们对无常的认识、对哲学的思考,那肯定有益于人们战胜对死亡的恐惧。这还是要取决于个体的修炼。就像经过这次疫情,人们还没有思考和进步,那又白经历一遭。又何谈艺术呢!


陈丹阳 :没觉得自己怕死,对于艺术家来说创作上没有突破一直不进步,那就跟丧失生命力一样没什么区别。死亡只不过的生命到了终点,如果一生不能留下些有价值的作品那比死更可怕。


郭警 :我觉得自己既怕死又担心疫情,但艺术并不是对症的药,最多可以当成安慰剂。


黄立言 :有点怕。不知道啊,也许有的人会说反正都要死了还谈什么狗屁艺术啊。


雷徕 :可怕的不是死本身,而是未知、被坑、不值得……还有各种不明不白的东西。谁的艺术如果可以半直白地骂娘倒可以,我习惯做迂回的……不太合适。


黎薇 :作为生物求生是本能,但死亡不会因为你害怕就止步。艺术可能在某种意义上会让人重新思考死亡这个问题,而让人看起来显得不那么恐惧,但其实恐惧与否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所以我觉得我没有发言权。


李青 :此刻是怕的。我觉得在真实的死亡恐惧面前,或许某特定作品能给某特定的人片刻慰藉,但是否能“战胜”,则难由艺术决定。尽管艺术家大多都对自己艺术作品的超越性的有着渴念,但这些或许存在的片刻“灵光”实在跟生死大事不是一个量级的。


栗子 :不怕死,因为恐惧是无用的。艺术让人变得更善于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所以对死亡艺术家应该是直视而坦然的,更不会惧怕死亡。


林如凯 :怕吧。有助于吧,它会让个体去思考与找寻自己和世界的相处交流方式吧,也可能衍生出与外围的某种平衡方式,死亡的恐惧在那过程中也自然会慢慢被平衡成某种不一样的接受与坦然吧,像精神层面中的宗教往往都会建立起一套对于死亡的机制。


马君 :活着是个难题。你需要自己去寻找意义。艺术只是我存放灵魂的宝盒,我也不知道它能帮助多少人。但是我看到我的画安慰过一些人,觉得更值得一些了,本身完成一幅画对我就是最幸福的事。给别人安慰是一份额外的礼物。



吴维佳,《宿主》,布面油画,190x120cm,2020



吴维佳 :来吧!总要面对的。


颜秉卿 :一直都怕。没疫情也怕死。艺术应该是有战胜对死亡恐惧的效果,但太看本性,悟性,成本太高。酒比艺术管用,效率还高,成本又低。


张有魁 :痛风发作的时候想死,但是好了又怕死,怕死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不可以接着创作我自己未知的可能,我想看到。


赵延斌 :我怂,我怕死,但已经活过来了,谢谢老天爷保佑!艺术对我有益于战胜死亡的恐惧,因为忙起来了,忘了恐惧和空虚。对社会,我想没有卵用。




韩博,《惊恐》之1-4,26x18cm,或36x26cm,2020





06


艺术能“抗击”疫情吗?




黄立言 :不能。因为它不是双黄连。


雷徕 :罗马失火,不能弹竖琴,但可以研究水利——审美教化、思想形态建构还是有效的。


黎薇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抗击疫情真的只能交给真正的科学家、流行病学家以及生物学家。“艺术家”要是自认有种能力的话我也只能默默佩服,并希望他们现在去武汉试试,而不是蹲在屏幕后或者躺在工作室里这么叫嚣。 


李明 :此刻“抗击”这个词只有白衣天使们才配得上。


熊爽 :艺术肯定是不能对抗病毒的,毕竟病毒是生物,艺术只是一个概念,即便是艺术品也不能用来消毒杀菌。除非病毒能理解概念、能懂艺术,决定洗心革面不再祸害人间。瘟疫虽然是由病毒引起的,但瘟疫是社会问题。瘟疫会引起人们的恐慌、精神的危机,使得经济萧条、社会混乱。对抗瘟疫打的是科技战、政治战、经济战、同时也是文化战,艺术当然是有用的。这让我想到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安迪偷偷在监狱的广播里播放了莫扎特的歌剧,也因此被关了两周的禁闭。出来后狱友问他为了播放一段听不懂的曲子被关两周值得吗。他却说这是他最舒服的两周,因为有莫扎特陪他。音乐之美在他的脑中、在心里,这是无法被夺走的。



颜秉卿,手稿



颜秉卿 :笑话可以。真的。


赵延斌 :艺术不能,艺术品能,可以卖了钱,换口罩等物资。




07


艺术能回应当前现实吗?

现实需要艺术的回应吗?




黄立言 :我觉得所有“应当”的事情都是可疑的。


雷徕 :能够直接回应当前现实的艺术都是您说的“具有政治性、社会性”的,而抒情的、悲怆的都不能直接有效——但可以做百年工程。



李明,《山水》,纸本水墨,25x35cm,2019



李明 :因人而异吧,只要你情感是真实的,有表达的欲望都可以,个人不喜欢主题性的创作,现在看到的主题性创作都太虚伪谈不上艺术。


刘源 :艺术家可以在自己的创作中回应现实,但现实不一定需要艺术的回应,有人可能会觉得艺术在添乱。


颜秉卿 :对当前的现实艺术当然可以有回应,当代艺术很大程度上是需要有社会现实性的。回应与否取决于艺术家自己,这是生理反应,被强迫吃万艾可的话就容易用力过猛,很尴尬。


赵延斌 :艺术可以回应,但只能回应我个人的现实。社会现实不需要艺术的回应,一线的医务人员,性命攸关,忙的要死,艺术是什么?能杀肺炎吗?对于不是重灾区的人很有用,可以愚民,暂时忘掉恐惧和空虚,比如:请放过钟南山吧。





08


有受疫情冲击吗?

经济状况还好吗?




雷徕 :我是个无为的人,而如今不习惯于积极参与社会声音传播的人好像颇有些人间失格了……(我就说我自己)除非明天就断粮,否则不想聊钱的事。



雷徕,《诱向缺失的一百天》第二章,木板综合材料,80x80cm,2019



熊爽 :冲击缓缓而来,经济每况愈下。


颜秉卿 :经济状况终于比一些企业老板要好些了。


张有魁 :感觉收入停滞,同样支出也停滞。


赵延斌 :有,我家紧挨着湖北襄阳,半个多小时路程,是重灾区。母亲是看停车场的,父亲是拉货的,哥哥是跑长途的,现在轮子不能转,全家断了收入。




09


推荐一件适合当下看的作品




陈丹阳 :《逼近的瘟疫》《黑死病:大灾难、大死亡与大萧条1348-1349》,美剧《血疫》,电影《传染病》。


黄立言 :我想看完《1917》,己看完一部分了。


雷徕 :萨拉马戈的小说,描绘在非常状态下的众生相的;克莱斯特的戏剧和小说,毕希纳笔下的丹东,瞿秋白的《最后的话》,费弗尔的《路德传》,描绘甘心自缚镣铐的保守者以迂回的方式追求不大动干戈的自由、还有特定语境下情不自已地被推进成为奋锐者的人的无奈。


黎薇 :去认真看看博斯(Bosch)的画吧,他在15世纪的时候已经对人类知之甚多了。 


李青 :苏珊·桑塔格的《疾病的隐喻》。


栗子 :在看原南斯拉夫的作家乔治.奥斯特洛格尔斯基的《拜占庭国家史》。


林如凯 :《枪炮、病菌与钢铁》。


刘源 :纪录片《蒙娜丽莎的谎言》。


熊爽 :那就再看一遍《肖申克的救赎》吧。


赵延斌 :《乌合之众》,《疯癫与文明》。


颜秉卿 :看啥都行,睡前一定要看《新闻联播》良心话。



韩博,《新闻》,16.5x26cm,2020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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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对本文相关艺术家的报道


在他的摄影里,有人看到水墨,有人看到自由

他这么画画,恐怕真的会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

郭警:障眼法一般的秘密

我画画、拍照,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发无聊

绘画对我来说,是最怕也是最爱的一件事

“你的诗写得真好,就是忘了加注” | 幽光里的雷徕

“现在,世界上正兴起风暴”

你们说“见字如面”,我们说,“见画如面” | 象外请你来看展

如果你说这就是性冷淡,我想她会笑而不语

我幻想也许会有另一个空间的入口,就在森林里出现

在山里隐居三年,无非就是画些山啊,河啊,以及不死的魂灵

他一直想画出当下那种无奈、畏缩以及大气不敢出的状态

画画是我的嗓音、玩具、书信和眼神

画了几十年“坏画”,他还在研究如何画一张“失败”的画

“妈,刚才卖了张画,待会我们去买衣柜吧” | 画画本是平常事

他画里带刺的幽默感,就像是骂人不带脏字儿一样

给神像洗衣服,把神兽关进笼子,这种事只有艺术家才能干得出来

这个90后哪里是在画童年往事?其实人家画里藏了根刺




把艺术拉出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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