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三善法《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祖古·乌金仁波切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西藏鲁康寺壁画

编者按：在本章最后，仁波切指出：“循阿塔”（shunyata）是梵文“空性”的意思，“循阿”意思是甚至连一个原子颗粒的微尘物质都没有，“塔”则表示具有本自存在的能知。

这个见地很耐人寻味，藏传是很少明确将空性与物质（尤其是精微物质）放在一起进行讨论，毕竟藏传的前辈们生活的年代没有“原子”等精微物资的概念，而宣说藏传前辈没有普遍“论述”过的观点或见地是有一定风险的，很容易落入“人人喊打”的窘境。

在Sant Mat，小编以为，仁波切阐释的这个见地大致相当于“超梵天”的境界和见地，行人达至圆满色界定之后，越过第二境域，亦即继超越个体心智之后，行人也超越了宇宙心智（尼吉·曼nijman，普遍心智、因果心智）的影响——伟大的圣·给乐葩·辛格形容为：此时的“行人”蜕去了物质身体（肉身）、欲界身体（星光体）、色界身体（因果体）等“披覆物”，没有任何物质元素，而呈现为纯粹的“LH”（个体LH）。

在Sant Mat，Surat(苏勒)译为“LH”，而Surat原义为LH本自具有的能听的能力，也用来代指LH本自具有的能觉的能力——因为能觉，所以存在——这是LH、个体LH的原义。这跟仁波切的“循阿塔”（shunyata）或空性的见地基本是一个意思。

第七章三善法《再捻佛语妙花——祖古·乌金仁波切之实修直指窍诀》

作者：祖古·乌金仁波切(Tulku Urgyen Rinpoche)

英译：艾瑞克·贝玛·昆桑(Erik Pema Kunsang)

中译：王淑华

校阅：普贤法译小组

第七章 三善法

莫忘

菩提心此殊胜前行

离概念此殊胜正行

以及

回向功德此殊胜结行

——祖古・乌金仁波切

1 佛教的起源与传承

佛教的起源可以追溯至印度，那是它最先出现的地方，也是释迦牟尼佛获得正等正觉之处。其后，佛法传播至尼泊尔等其他国家，并传至西藏。起初在印度时并没有很多的派别。基本上有经部与续部两大传承，各称为广行派与深见派①的教法传承，在哲学上则有四个派别：说一切有部、经量部、唯识，以及中观。

然而，当教法传播至西藏时，根据不同的传入时期而有了新的传承名称。第一个是旧译派，称为宁玛。尔后接续的七支传承，称为新译派。这些不同的教派共称为“修持传承的八大车舆”，分别是宁玛、噶当、萨迦、噶玛噶举②、香巴噶举③、息解与觉④、究竹⑤、念竹⑥等。如今这八大派别皆已融入而成为四派，称为宁玛、噶举、格鲁、萨迦。

所有这些派别皆为证悟者的无瑕教法，而且都有三善法（三殊胜）的修持⑦。当我们修持殊胜的菩提心前行（初善）时，要包含世俗的与胜义的觉醒心状态两者；当我们修持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的正行（中善）时，要离于概念；当我们作结行（末善）时，要为了利益他人而回向功德与发愿；以上，我们便融合了经部与续部的所有教法。因此，三善法极为重要。我们所做的任何修持若能具有此三殊胜，就必然是正确的；反之，当我们所做的修持缺少了此三者，则一定是不完善的。

无论是多么微小或不重要的行为，我们都应牢记在心，一定要将此三善法含纳入我们的修持当中。即使当我们仅仅是供养一朵花、或一柱香、或对圣物绕行一圈，首先要发起正确的动机，此事非常重要。我们应如此想：“为了利益一切有情众生，我要做此事来清净我的覆障，并且累积此资粮。”完成时，我们应将功德回向以利益每个众生。以如此的方式做修持，功德将大大倍增，其果报比起仅是做善行却没多想此事，还胜过百万倍。

①广行派法义乃由本师释迦牟尼如来授予弥勒，再经无著、世亲等历代祖师传至今天。深见派教法则由释迦牟尼如来托付予文殊师利，经龙树、提婆、佛护、月称等历代祖师传至今天。

②噶的意思乃指佛陀的法教，举的意思是指传承，所以噶举的意思就是：世尊无间的传承。包含有四个支流。

③由开楚·琼波·南究祖师至印度接受那诺巴的妹妹尼古玛的法教，并融合许多其他印度大师的法教而成，因该祖师诞生于中藏，且后来在中藏的“香”地建立了重要的寺庙及传承，故而以地命名为香巴噶举。请详见大司徒仁波切所开示的金刚乘历史。

④此为音译，即息苦法与断境法（施身法）。息解的意思是弭平、平息，而觉也就是积累古萨里资粮而施舍身体的修法。透过此传承的法教，能净除我们所有的染污、痛苦、想法和情绪。此一传承的主要上师有帕当巴·桑杰（据传为中国的达摩祖师）和其大弟子玛姬·拉准（一位伟大的女性成就者）。

⑤即觉囊派，究的意思是应用，竹是指六，主要法教与时轮金刚有关。透过六种法门的应用和修持而到达时轮金刚的净土。这个传承的主要上师有塔惹纳瑟、琼那他两位。请详见大司徒仁波切所开示的金刚乘历史。

⑥又名多杰念竹。多杰的意思是金刚，念竹的意思是练习、修持。更详细的名称为“多杰顺杰念竹”，顺的意思是三，多杰顺也就是三个金刚的修持法门（身金刚、语金刚、意金刚）。此传承的主要上师为西藏上师乌金巴，传承修法以金刚手菩萨为主，以及气脉的修持。请详见大司徒仁波切所开示的金刚乘历史。

⑦此有两种译法，一种是三殊胜：动机殊胜、无缘殊胜与回向殊胜。另外一种译法是三善法：初善、中善、末善。两种意义皆相同。

2 前行：培养慈悲心

前行是生起正确的动机，这来自唤起大乘的广大态度与金刚乘的甚深态度。菩萨或大乘教法的广大态度就是慈悲心。我们思及所有如母的有情众生，他们现在都沉沦于轮回存有的大海中，因而发愿：“我一人将拯救所有这些有情众生，并将他们安置于珍贵的正觉佛果之境。”

金刚乘的甚深态度就是净观或圣观，亦即看待所有事物皆为纯净的。金刚乘的修持必须要观想：这个世界是个佛国净土，我们所住的地方是圣殿，所有的男女众皆是勇士与空行母，所有的声音皆是咒语，而一切有情众生的想法与情绪都是广大内在觉性的相续。以如此的方式，景象（所见）、声音（所闻）、念头（所想）皆视为本尊、咒语、智慧的神圣坛城。这称为如实观看事物本貌的修习，而非强行将某些人为的东西加诸于其上。

为何要生起菩萨的广大态度、也就是菩萨的慈悲心，理由在于大乘教法的目标，是要利益无量等空的有情众生。且六道之中，没有一个众生未曾做过我们的母亲。但这些众生不知道要如何获得快乐幸福，反而继续播下轮回存有的种子。假使我们认真的思量此事，便会忍不住对他们感到怜悯以及慈悲。

我们通常会对这辈子的父母有着爱与情感。不仅人类的经验如此，动物的母子之间也存有爱。假使我们了解所有众生皆曾是我们的父母，身为人类的我们，就不可能对他们没有爱的感觉。假使我们想一想，是谁让我们拥有现在这个人身，我们因而欠他这份恩情？这个人身是从父母所出，此乃极大的恩德。因为活着，我们才能够修持佛法。

再者，他们不仅给予我们生命，还用爱心照料养育我们。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若被抛弃，将不可能活得过一、两天。但我们的父母，尤其是母亲，用极大的慈爱抚育我们，经历很大的困难与苦痛，我们难道不该心存感激吗？

很多人来见我并对我说：“我不知道要如何生起慈悲的感觉，要如何培养慈悲？”就用这个方式来思维：想象你的母亲在你面前，正被一个残酷成性的杀人狂拖着走。他剁去她的耳朵，拉扯她的舌头，挖出她的眼睛，斩断她的四肢，并且正要将她的身躯切成碎块。眼看母亲如此，你会有什么感觉呢？你绝不可能不对她生起怜悯与慈悲。

以如此的方式想着自己的母亲，再将此感觉延伸至所有其他的有情众生，因为实际上，他们也曾是你的母亲，只是时间上的差别而已，并没有其他不同。假使我们用如此的方式来想，哪有可能不对所有的有情众生生起慈悲心呢？

佛陀说过，我们已有很多的前世，我们曾出生，有过无数的肉身。假使将我们过去生中所有肉身的骸骨聚集成一堆，将比此小千世界的须弥山还高。在这些过去世之中，我们皆有父母。一切的有情众生，无一例外，皆会在某个时期当过我们的父母。我们应当好好想想要如何利益他们，如何回报此恩情。

不仅对我们此生的父母如此，而应该毫无偏见或偏私的对一切有情众生皆如此。这种不在有情众生之中做分别的态度，称为无量的无偏私之心，这是四无量心（即慈、悲、喜、舍四种无量，其无量不仅在于众生无量，也在于发心无量。无偏私，亦即平等舍的无量心）当中的一个。无偏私之心的概念即是看待每个人皆同等，而不是认为某些人是我的朋友、某些人是我的仇敌。

现在，我们不能对自己假装说，我不知道要如何生起菩提心。然而，菩萨的广大态度不仅仅是慈悲心而已，而是愿心与意志，想利益一切的有情众生，并且无一例外的安置他们于无上正等正觉之境。

3 正行：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

下一个要谈的是，离于概念的殊胜正行，主要是指圆满次第，但本文中则包含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两者。首先，生起次第：“生起”这个字意思是心意上的造作，观想或想象。圆满次第则是胜义的自性本身，远离任何概念。攫取概念者是生起次第，离于概念者是圆满次第。

在修持生起次第时，要观想外在世界为一个佛国净土。这并不是将此世界视为另一个不是其原样的世界，因为每个事物皆由五大⑧所构成，而五大的清净自性从最初始以来，就是五方佛的五位佛母。就此方面而言，古代传统的非佛教徒以及佛教徒，都具有对此世界的净观。非佛教徒并不把五大视为普通或可亵渎的事物，而是地、水、火等各类神衹的自性。金刚乘的佛教徒则将五大的清净自性视为五位女性的佛。

此外，所有众生，无一例外的皆由五大与五蕴所构成。五蕴的不净相就是身形（色）、感觉（受）、概念（想）、形成（行）、认知（识）⑨等。但它们的净相则是五位男性的佛。这就是以下这句话的缘由：“一切有情众生皆为男性与女性的本尊。”语的基础是气或风息，风息的基础是智慧风，此智慧风是所有证悟者其陀罗尼咒、明咒，以及密咒的形成基础。而且任何有情众生之所有想法与情绪的本质，自性皆是本初的觉性，这是诸佛之心。以此方式做净观的修习，我们并非是在假装此事物并非其本貌；我们仅是确认事物的真实原貌，如同确认黄金真的为黄金一般。

⑧五大，即地、水、火、风、空五种元素，或称“大种”。五方佛母（相应的五大清净相）分别为：界自在佛母（空大，佛部），佛眼佛母（地大，金刚部）、玛玛给（水大，宝部）、白衣佛母（火大，莲花部）、三昧耶度母（风大，事业部）。

⑨根据《俱舍论》的教授，五蕴包括有漏五蕴和无漏五蕴，其中有漏五蕴为世俗一切有为法，将色、受、想、行、识执着为与我有关或执着为我。无漏五蕴则包括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等。请详见索达吉堪布在《阿毗达磨俱舍论领讲记》中的说明。

在实相上，所有“景象、声音、想法”皆为“本尊、咒语、智慧”。智慧的意义为三摩地、或诸佛之心的了证境界。首先，我们要有此概念，这就称为看待事物的原貌。除了智识上的概念外，我们还需体验。在此内涵中，体验的意思是认出心识的自性为智慧，想法的本质为离念的觉性，而令心安住于其本然、清新的状态中，这称为离于概念的殊胜正行。

当我们视我们的身体为金刚身、我们的语言为金刚语、我们的心意为金刚意时，就称为生起次第。简而言之，在佛性中，有着诸佛的身、语、意。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胜义的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亦即对佛性本身的认识。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此两者皆为佛性的面向。

据说，生起次第是善巧的方便，圆满次第则是明辨的智慧，亦即般若。我们不应将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两者分离，它们是金刚乘的方便与智慧两种面向。

本尊、咒语与智慧的坛城，其意义为所有显相的自性为本尊，所有声音的自性为咒语，所有想法的自性为证悟心。这是密咒的甚深态度，亦即显相为本尊，声音为咒语，想法为智慧。此点涵盖于我之前所说冈波巴四法的第三条：道要能断惑！此一项包含了生起次第。圆满次第则是属于冈波巴四法的第四条：惑要能显智！在本文中，大手印、大圆满、大中观的见地，皆仅是我们佛性的不同名称而已。这三者没有不同，其交汇处即是佛性。

4 结行：回向与发愿

殊胜的回向结行包含两个部分：回向功德，以及发愿。为了能做回向，我们必须先做一个善行，譬如，即使是念诵一次“嗡嘛呢贝美吽啥”，也是一个善行。“先做一个善行”，意思是我们已经造作一件善事，因而可以将其果报回向以利益所有众生。下一个步骤是发愿，要如此想：祈愿十方三世诸佛菩萨的所有功业与意向皆能圆满！

某件善事，即使是概念性的，一旦造作之后，假如我们忘记回向功德或者发愿，嗔怒将会损毁其功德。我们可以造作两种功德：一是有缘（有因缘条件）的，另一是无缘（无因缘条件）的。有缘的功德意思是我们概念性的想法或意图。嗔怒也是由因缘条件构成的，具有因缘条件的嗔怒可以摧毁具有因缘条件的功德。而无缘的功德亦即正见的修持，有如纯净的虚空，超越变迁，无法被摧毁。有缘的功德如同乌云，会被风吹走；但无缘的功德如同虚空本身，无法被风吹走。

一旦我们回向功德并且发愿的话，则什么也无法摧毁我们修持善行的果报。它已经结束，完成了。为何我们应该莫忘回向功德的原因是，我们是凡夫，我们会嗔怒。这是可能的，而那个嗔怒就这样耗损了我们概念性的功德。

另一方面，假如我们能用无缘的功德将有缘的功德封印，亦即用所谓的三清净（三轮体空）作封印，安住于本自存在的觉性状态中，未抓持任何有关主体、客体、行为等的概念，则此三清净将确保这有缘的功德永远不受摧毁。

当我们回向功德时，通常我们认为有个“善行”是我做的，有个“客体”是我要回向的，也就是一切有情众生，以及有个“我”现在正在做此事。这样的组构就属于有因缘条件、为概念性的。“三”的意思是具有这三种概念。当远离了这三种概念时，还剩下什么呢？只有本自存在的觉性，三清净。离于主体、客体与回向的行为等想法，我们自会到达原本清净的状态，那是取之不尽的功德大海。在经部中，这称为“以空性封印善行”。“循阿塔”（shunyata）是梵文“空性”的意思，“循阿”意思是甚至连一个原子颗粒的微尘物质都没有，“塔”则表示具有本自存在的能知。

第五章虔诚心与慈悲心《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第四章最密之皈依《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第三章无常《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第二章再次证悟《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第一章冈波巴四法《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前言 ▎给此世间每个人的讯息 ▎目录《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第二十四章《中阴直指祈愿文》▎第二十五章《中阴直指祈愿文》释论《立断》

第二十二章《离戏之究竟上S成就法》▎第二十三章《离戏之究竟上S成就法》释论《立断》

第二十章立断与顿超双运 ▎第二十一章修持的征相《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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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本觉的功德《立断》

第七章直指赤裸的本觉《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