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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河纪事:大运河的千年余响

城市采秘团 城市秘密 2023-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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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栏目由
大家湛景·天承美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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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6056字,阅读约9分钟
《城市秘密》特邀作者:曹晓波
投稿邮箱:12758711@qq.com



小河往北,有古今并存的和睦桥一座,傍美食街一条,标“西塘河”三字。其实,这一段还是小河。小河再往北,流过板桥,才叫西塘河。当然,单从流向,西塘河叫“北塘河”更为妥帖。

是的,这河历来叫法多多。1885年的浙江地图,称它是“仁和溪塘”。1893年的地图,标“宦塘河”。1938年的地图,标“下塘河”。它们都是一条河过了板桥往北的不同叫法。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地图里,放大清晰可见古板桥的位置。

今天,“城秘”受西塘河滋润的的邀约,请曹晓波老师来帮我们讲一讲西塘河的前世今生,曹老师是研究杭州水道的专家,他能告诉你这一条河对杭州的意义。


 

▲与莫干山路并行而去的西塘河  摄影@肖奕叁





板桥,原址应该在某造纸厂内。明清五百余年,老杭州有“十门七务六关”一说,“六关”就是:东新关、打铁关、观音关、板桥关、良犬关、良马关(见清雍正九年《北新关志·卷之七》),北新关(大关)是个总署。

▲板桥上空往北瞰西塘河,与河边远处的大家湛景·天成美筑。 摄影@子夷

“七务六关”事关水上税赋,板桥关就在板桥,它东西向横跨在西塘河上(见《北新关志》“四境图”)。怪的是,上世纪60年代一张地图,却将它标在了宦塘河上。难道是“桥”与“关”的混淆?

▲北新关“四境图”,选自清雍正九年(1731)《北新关志》。
▲如今的北新关码头  摄影@子夷

板桥,听其名思其源,最初应该是一座木桥板,后来才成了石拱桥。二十五年前,我在这个方位见过一座破损不堪的石桥,淡褐色,石阶缝间野草萋萋,横跨在应该的西塘河上。我说“应该”,是桥下的河水狭窄,踩在几块石头上,就能过河。当时我根本没有细想,这一条断水的河道,居然担得“西塘河”的盛名。也不晓得,那是因为在板桥北面的古星桥下,水流早被断截。

▲西塘河边的华丰造纸厂码头
▲华丰造纸厂的一堵有时代记忆的青砖墙  摄影@章胜贤

其实,我说的那个时候,造纸厂叫“杨伦”或者叫“华丰”的盛时早已过去,其中不少的厂房已经出租。东风杭州汽车公司的“中巴”生产线,就租在这里。当然,那是否真的板桥,已经无从考证,因为此桥如今早不存在。上世纪60年代那张地图标在宦塘河上的“板桥”位置,现在有一个“云岭桥”的名,也是一座新建的石桥。

▲西塘河华丰段  摄影@子夷

是的,曾经的板桥关,就是杭城北大门的关隘。《北新关志》称它“上通余杭四县,下达苏、松等处。”“其北来之货,由苏州过五林头,进鸭舌嘴至本关报纳税料”,管得还挺宽的。到了民国,有了公路,板桥关隘就被新祥符桥(即祥符洋桥)所替代了。公路后来称莫干山路,又称104国道,七十年前也叫“京杭国道”,它一头“挑”了杭州,一头是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所以,新祥符桥如同当年的板桥,也是关卡一道。

▲宦塘河与西塘河交汇处是原板桥关所在  摄影@子夷

新祥符桥是水泥平桥,兵荒马乱的年代,有碉堡一座,同时守看着西塘河道。日本人占了杭州那几年,守祥符桥碉堡的是汪伪军张华夫大队。只要单说汪伪军大队长张华夫的履历,看官您就晓得七十五年前的这一路,“水”是相当的“浑”。张华夫,曾是红军的高级指挥员。大部队长征后,他与江渭清、谭启龙一起坚守湘鄂赣苏区。某次战斗负了重伤,左臂截肢,与部队失去联系,后来被抓进国民党监狱。在狱中,张华夫认识了苏区某区长朱良甫,结为莫逆。抗战爆发,两人得机逃出监狱,拉起队伍。但终因势单力薄,屡遭日本人围剿,被收编。

祥符洋桥,即文中指的新祥符桥。摄影@肖奕叁

有趣的是,张华夫大队还有政工室,负责人叫胡延夫,原来也在新四军民运部干过,政工室办了一份红封面的油印刊物叫《十月》。就这么一支部队,连国民党浙西行署都猜疑它是中共浙西特委所在。不过,曾是负责策反张华夫部的中共地下党员虞振辉回忆说,种种出生入死的事件表明,张华夫已经不愿意再回到那种钻山潜河的苦行僧日子去了。

那时,沿国道与西塘河间,北走十里,明里都是张华夫的地盘,暗中却是国、共、汪、匪,明纷暗攘。西塘河有五分之四的区段远离国道,就是如今去看,都幽深得足以“藏龙卧虎”。

▲在西塘河边钓鱼的居民,大家湛景·天成美筑的居民天生与水相亲。 摄影@朱页川


 
 

在1893年的地图上,南起板桥,北至奉口陡门,横跨石桥14座。板桥北面的一座桥,标的是“新桥”,即如今的古星桥。说它古,据说这桥的栏石上,有“重建”于清光绪七年(1881)的字样。不过,我找遍全桥并没看到这段文字,只有模糊的“古星桥”三字。

古星桥,石料淡褐色,如同我见过的“板桥”。据载,上世纪70年代后期,南来的小河,也就是运河水,变黑发臭,古星桥边的祥符水厂为保护北来的西塘河水源清净,以古星桥为界,截断了南来之水。


▲如今的古星桥,列入杭州的市级文物保护点。摄影@龙卷风

被废弃成旱桥的古星桥,依然屹立了四十多年,真是冥冥中的天佑。是的,就连我在它一边来去二十多年,也浑然不当它一回事了。只记得路口有“星桥村”的牌楼,从牌楼中看过去,赫然一座“地上桥”。更确切的说,我是坐车而过的,看到的“地上桥”,只是“星桥路”村道的一部分。

▲西塘河上的古星桥一度成为旱桥,地上桥,摄于2002年。摄影@章胜贤

见过一张老照片,古星桥成“地上桥”时,桥孔极像一户按了门板的人家。乡人进出,只走桥下截断水流的“路”,桥只是“路”边的一个摆设。怪不得,二十五年前我在造纸厂内看见那疑似的板桥,也是一座缺水的摆设。

▲西塘河上的古星桥  摄影@肖奕叁

如今的祥符水厂,早已在东苕溪直接取水。2014年,偶然看报得知,古星桥下的河道挖掘开通,西塘河经治理,风光旖旎,古星桥又成桥了,与小河贯通一起。

为写此文,我去了一趟古星桥。走上两端各为二十三级石阶的桥,地面石板上那幅一瓶三戟的雕刻仍是原物。戟是短戟,类似李逵板斧,一种集戈、矛为一体的兵器。在早的大户人家,堂上常有此图,或者实物,寓意“平(瓶)升三级(戟)看来,原本的星桥乡人,应该多崇尚耕读。

▲古星桥上的龙门石,上面是富有寓意的图案。




四十多年前,从古星桥往北,三十多米开阔的西塘河,傍着国道,流水潺潺,河滩缓缓,蒹葭垂柳,飞禽掠水,有“打渔杀家”似的父女渔船,野趣盎然。河的一边,是成片的稻田,到了深秋,火红的柿子比比皆是,西塘河美得很。

四十多年以前,西塘河往北过孔家埭,过严家斗,大约有三站公交车的距离,并无一桥。再往北,叫金家渡。单听这名,就像极了沈从文笔下那一船一叟还有一条黄狗的茶垌渡口。只有近了如今的交通学院,西塘河上才有一座水泥桥。桥的那头,是颇为神秘的某广播电台发射塔场地,有武警守卫。不过,农家的打渔摇船,沿发射塔外墙走动,倒也从容。

▲摄于1984年4月孔家埭附近  摄影@孔顺祥

这地还是叫余杭县的时候,城里的“知青”下乡到此,很幸运了。不过,半担大粪上肩,在西塘河中兑上水再往上挑时,脚还是会发抖的。西塘河边那一片无际的稻田,一到盛夏,割稻与种稻的“双抢”时间,满田坂就是晒黑了的脊梁,褪了几层的农人了。支农学农的学生与职工,也会来凑凑热闹。

▲西塘河边祥符桥旁的双抢时间  摄影@孔顺祥

这一段西塘河紧挨国道,国道远比河道要窄,只有两辆公交车交会的宽度。有一年,一辆汽车在交会中不慎掉下了西塘河,缓滩让车中人大呼幸运。长臂吊车来了,河滩更热闹了,那时候能让乡人消遣的事情不多,吊车下围观人就有了不少。当汽车嘎吱起吊的时候,突然,吊车的长臂“嘣”一声断了,围观人群一片惨叫。当场砸死一人,救护车来了,又一人无救。

▲改造中的西塘河  摄影@阮晓

那时候我已经手发痒开始“舞文”了,刚改革开放,《杭州日报·下午版》也常有这种社会新闻。当晚我就写出报道,为了时效,直接送国货街老杭报社。记得那小楼的走廊,在晚上犹如“地道战”的画面。第二天,下午版刊出此文,占了头版大半版面,编辑叫林洁。
 



天还没放亮,西塘河流过万年桥,河水幽蓝。当万年桥的石板缝中那些劲草依稀看得见时,桥堍西南的茶馆已经坐满乡人了。茶馆守着船埠,茶客从沈港塘、吴王村过来的都有。要是冬天,茶馆满满腾腾的热气,会从寮檐下翻卷着随风飘散。

在“日嗯”、“日呢”的乡音中,茶馆是乡人的新闻播发地。譬如,吴王村又有了五个进汽车厂的工人指标,这回,头要打破嘞。一说起汽车厂,篮子中装了鸡、鸭的茶客,提了茶壶往嘴里送的时候,眼睛是瞟向门外的。汽车厂上夜班的工人,该来买鸡买鸭了。这样的交易好比“地下党”接头,全凭眼神,见了熟脸孔,粮票代替钞票也都可以。当然,这说的是1978年以前。

那时,万年桥一头的窄窄的勾庄老街,哪怕天不亮,乡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卖农产品。那时,莫干山路上只跑一辆没有准点的13路公交车,人称13点。那时,号称造汽车的汽车厂,也只有两、三辆“万国牌”厂车,一到上下班,胖子都有可能挤成馅饼。

▲上世纪70年代杭州市交通简图上,可以看到莫干山路上的13路公交车,从武林门驶向三墩。

那年头日复一日,一成不变,如同西塘河的水,潺潺缓缓。某日一早,厂车行驶中,我迎面见一个朝拜者,一拜,磕头,两手朝前匍匐,一拖身,挪动向前。当他看见西塘河时,走了下去,应该是擦脸吧。那天到了下班,厂车回城,开到武林门附近,我看见朝拜者还在向南匍匐。这一幕深镌在了我的脑中,因为那千篇一律的缓慢时日,有点像朝拜者。

▲莫干山路与西塘河边的新文路旁,就是现大家湛景·天承美筑所在地。摄影@章胜贤

后来的二十年间,就翻天覆地了,国道拓宽的次数都记不清了。终于有一天,沿国道那段西塘河的缓缓河滩,被填埋,驳成坎,成了路,这一段西塘河就像一条水渠了。

这时候,汽车厂也成了“东风杭州汽车”大公司了,西塘河沿线的乡办的汽车零部件厂,像灯珠一样串了起来。就连大货车的车厢生产,都整体划给了乡办厂。如今的棕榈湾小区,也成了汽车公司的部件配送仓库。再往南的西塘河边,是销售汽车的发车场,汽车一直停到了西塘河边。再后来,连电台发射塔那一块神秘的场地,都租下来,成了下线汽车的摆放地。

▲西塘河旁白色屋顶的就是杭州汽车城  摄影@徐东

西塘河边的国道,一时也成了汽车公司的试车跑道。“嘎!”一声紧急刹车,道上开车的外地司机吓了一个半死,只见前面的“赤膊车”下来了试车司机,从从容容拎了桶去西塘河打水了。倒是我这菜鸟,某天在西塘河边开一辆1.25吨的小货车,与一辆“蚱蜢拖拉机”相撞过,还好没把拖拉机撞进了西塘河。要不是那地的村长及时出现,我挨上一记老拳也有可能。





南宋淳祐六年(1246),连续三年缺雨,“镇江、常州亢旱”,也就是极度的干旱。那是京城临安百万军民的粮源,连续三年的粮食减产,严重影响了南宋的稳定。

《宋史·理宗本纪》说:淳祐七年(1247)六月“丙申,以旱避殿,减膳,诏中外臣僚士民,直陈过失,毋有所讳”。这是说,相信“天兆”的理宗皇帝,认为大旱与人为的失策,得到上天惩罚有关。于是,皇宫内开始了“舌尖上”的节食运动,要求“光盘”。理宗又召集“中外”人士,开展一场“批评与自我批评”。

▲麦浪老师手绘的《塘河人家》  插画@麦浪

大旱仍然“未释”。十二天后,理宗对“中外”人士的批评付诸行动。下诏“两淮、襄、蜀”等地,对一直“遗骸暴露”在野地的前线阵亡将士,尽数“收瘗”,筑墓安葬。七月,又下诏,罢免办事不力的“同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政事吴潜”,一个相当于副宰相的官员。

京城的储备粮还是在逐日减少,“苏、湖、常、秀(嘉兴)、镇江”的灾区人民勒紧裤带,好容易凑了粮食支援京都,但“诸路纲运,及贩米客船”全都进不来。为啥?运河(现上塘河)因地势较高,“断流,米船不通”。

▲从西塘河进城卖菜的小船  摄影@章胜贤

当然,作为京城,粮道漕运不会独此一路。西面的余杭塘河虽然产粮有限,稍作周济也有。北面的粮道经德清从东苕溪过奉口陡门而来,也是一路。这一路流经梁渚(良渚)、狗葬(勾庄),从小河到北新桥,当时称“溪”,不称“河”,可见水流不大,这便是如今西塘河的原生。

▲从小河上空俯瞰  摄影@子夷

这溪流因为小,原本“止可载十余石米舟”,约现在一辆小皮卡一吨左右的载量。到了淳祐年的大旱日子,“自奉口至梁渚”的溪水,仅只有“一线之脉”,成了断断续续的水流。不少地段,还出现了“皆干涸”。朝廷的计划调拨的“漕运”,到了这一段,除了纤夫拉船,还得雇人“肩负”。

为此,一石米的成本,就要多付出“几十余千(贯)”的费用。南宋中期,一石大米(约120斤)的价格是三贯铜钱,即三千个铜板。纤拉、肩负的费用再增加一千多,米价的昂贵可想而知。所以,《淳祐临安志》称:“米价之增,灾由于此”。

▲枕河听雪  摄影@章胜贤

于是,《淳祐临安志》就记下了抗灾的成绩:临安府尹赵与筹,经过实地察看,决定对这条“溪”进行拓宽疏浚取直,开挖成河,加大东苕溪奉口陡门过来的水流。

赵与筹的“筹”,史书上并非这字,19划,很难写,好在《康熙字典》注音此字为“chou”,是“筹”的异体字。在赵与筹的领导下,“北新桥到狗葬(勾庄)”的原有溪流,拓宽“三丈”(约8米),“狗葬至奉口”,拓宽了“一丈”。河道淤泥经过清除,河底加深了四尺,形成了“共三十六里”的新开运河,西塘河变大了。

▲货船行驶的即是西塘河老航道,右转向东即为南宋后新开的河道,左侧经上牵(纤)埠闸口汇入东苕溪。 摄影@子夷

拓宽和挖淤的泥土,又用来加筑了纤道。原本“纤路狭窄”,纤夫“艰于行走”,这一回,纤道开阔,纤夫也走得从从容容了。赵与筹对这工程抓得很紧,当年开工,当年完工。“新河开成,漕输既便顺,堤岸亦增辟。于是,往来浙右者,亦皆称其便焉。”

惜字如金的《淳祐临安志》,能将这一段记得如此详细,也说明当时京城粮食的救急,全赖了这一段新开运河。

▲余杭水质监测员在苕溪与西塘河交汇处装取水样  摄影@子夷



古代称上游的闸门为陡门,那日我们沿了东苕溪的西险大塘前行,去寻找古奉口陡门遗址。从东苕溪的上牵(纤)埠船闸,到奉口的實(实)厢奄,有2公里路段。从如今的地形,对照古代的地图,这一段的东苕溪与西塘河最接近,应该是古奉口陡门的最佳位置。但经过仔细寻找,还是没有古陡门的痕迹。

▲苕溪和西塘河通过上牵(纤)埠闸口呈现“工”字型,江南水乡的原型。摄影@子夷

看来看去只有實厢奄(意为“覆盖”)这庙,倒有一点古奉口陡门的故事。从墙上的铭碑得知,實厢奄建于唐朝,是纪念在苕溪大塘上造奉口陡门时,因疲劳而落水身亡的两位将军。为此,我进了實厢奄的厢房,问搓麻将的老人,奉口陡门的遗址在哪?老人的回答,几乎是鸡同鸭讲,全是“打甏”——越扯越没边际。

悻悻然从實厢奄返回,打算在写文章时留一个念想了。车子又向上牵(纤)埠船闸回开,准备从大隐寺北侧的小道进去,看看与东苕溪最近一段西塘河的样子。哪晓得这是一个七拐八弯的村子,西塘河截断了路,河上只是一座简易的人行角铁木桥,汽车无法前行。

▲现在西塘河与苕溪通过上牵埠船闸连接  摄影@子夷

车子准备掉头,我下来了,一位壮壮实实的村民迎面走来,我也是随口一句:“奉口陡门到底是在哪里啊?”杭州话与余杭话并无隔阂,哪晓得这村民接口说:“这河往北,就是在早的奉口陡门。”哇,从古时的地图到如今的地形,一下子,全对上号了!

你看,南来的西塘河,过了东西向的上牵(纤)埠船闸,继续在此笔直北行,在这座简易角铁木桥下,就是古奉口陡门的旧河道。我们站在角铁木桥上往正北望去,不远的尽头,有一座螺旋式的提升闸门,那就是很久以前,很久以前的奉口陡门遗址。螺旋式提升闸门,是上牵埠船闸没有建成前的旧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就应验在我们心诚者的身上了。

▲奉口陡门处,老西塘河往前左拐汇入东苕溪。摄影@子夷

今,尽管在这段古陡门河道的一边有了不错的农家楼房,还停泊了两艘“海事”小艇,但它悄然如旧,有深藏不露的平静。在这陡门古道的入口前,西塘河又向东拐去,呈90度直角又是一条水流,那是流向塘栖,与大运河汇合的。

有关这一条流向塘栖去的西塘河水,《淳祐临安志》并未提及,它应该成于元末大运河南端开挖以后,西塘河的又一支漕运补充。

▲西塘河边垂钓的居民  摄影@子夷

同去的子夷突然大声叫我,原来他发现一个农家院内,有小酒厂,这是眼见为实的烧酒作坊,酒的口感不错。我们在买酒的时候,章姓女主人告诉我,这村叫上牵埠村,也叫过上纤埠,她家世世代代烧酒为生,远近闻名。在早,这村中还有一条老街,蛮蛮热闹的。

40多岁的章女士虽然说不出古奉口陡门的所以然,但在我的脑中,西塘河与苕溪的上下“陡门”,那些等待过闸的船只,船家船客的逗留,坝工挑夫的号子,酒家栈房的幌子,还有买卖的吆喝,全像电影一样呈现了出来。

▲西塘河与溪的上下“陡门”  摄影@子夷





如今西塘河全长17公里,河道平均宽45米,最宽处约百米。杭城段(即余杭界至京杭大运河段,在拱墅区内)差不多有5公里。西塘河沿线在2010年开始整治后,沿岸绿道,河道两岸自南往北呈现五个景区,依次是“老街文化片”“码头文化片”“水乡文化片”“市井文化片”和“良渚文化片”,是一条城市记忆之河。

从和睦桥登云路往北至余杭区界,沿西塘河两侧分布,集文化、体育、美食、休闲于一体,由西塘河公园、西塘河台湾美食街、城北文体中心、运河大剧院、运河体育馆等5部分组成的运河中央公园(含剧院),总用地面积达55.41公顷,也囊括了西塘河的“码头文化片”。那里将会有很多古码头、河埠头,集合成一个具有江南水乡特质的集市码头,加上祥符街区的旧城焕新,这块地方将是杭州主城最近的一片生态原乡,封存了千年以来的运河记忆。

而生长在核心区的大家湛景·天承美筑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历史文脉以及淳朴人情,在丰饶的祥符大地上,在美丽的西塘河畔,打造美好生活空间,期待一个成长型的社区,与所有的更新呼应,与所有的丰富相逢。它以百年香樟为核心,围合式规划8幢高层建筑,通过对社区灰空间架空层的规划利用,构建了一个全新的“有界+无界”的生活第二空间,与景观的七大生活场景相呼应,形成内外的互动链接,满足全龄成长的生活需求。

河流滋养,天赐祥符;天承美筑,天天向上。


▲西塘河两侧的生活  摄影@子夷



你对西塘河边有着什么样的记忆?
你想看到它如何改造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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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秘密》本期创作团队
设计:徐世明
制图:青征鱼
摄影:子夷
图片编辑:黑白之舞
编辑:大倾城、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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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秘不想告别你们,所以抓个重点我们最希望你能,然后希望你能有话说留言顺手就点个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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