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艺术家 | 黃詠瑤 Wong Weng lo

明石君 明石志
2024-08-30




//////////////////


黃詠瑤  Wong Weng lo


1993年出生于澳门

2015年本科毕业于澳洲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

现生活、工作于澳门



回忆终究是快乐的

All the Memories will be Good in the End





在赌场工作的人家庭不会幸福

300×175cm

羊毛地毡 

2020





在赌场工作的人家庭不会幸福(局部)




家庭-房间里的大象-我们不谈论的事情 

当我在学校学习时,学生日记上有需要填写学生的基本资料,包括父母的职业,我的父母总是会填写“文员”,而不是填上工作的真实名称。每当陌生人问我父母的工作时,我就会变得越来越犹豫-我该回答“文员”还是“赌场职员”?


我的一名高中老师曾经在班上对我们说:“在赌场工作的人家庭不会幸福”。我记得我很困惑,回家后问妈妈,她否认了这一观点。随着我长大,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想到这句话。 




我、爸爸、妈妈和姐姐 

300×175cm

羊毛地毡 

2020




我、爸爸、妈妈和姐姐 (局部)




“回忆终究是快乐的——黃詠瑤作品展”  

展览现场图


展览地点:后牛房实验场地面展厅(澳门和隆街十五号)

展览日期:2020年12月17日-2021年2月6日

主办:牛房仓库




夜更-独处的绝望-受父母工作时间的影响早期的生活 


我记得小时候,我的父母必须晚上上班,有时我为他们不在家里感到绝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逐渐消失。 




希望 

180×105cm

羊毛地毡 

2020




希望(局部)




我 #1 

18.8×14.4cm each

合成纤维地毡

2020




我 #1




我 #2 

44×31cm each

合成纤维地毡

2020




我 #2 


我 #3 

44×31cm each

合成纤维地毡

2020




我 #3




妈妈

120×200 cm

绒布印刷

2020




妈妈(局部)





姐姐、我和嫦姐 

25×35cm

绒布印刷 

2020




姐姐、我和嫦姐 (局部)




妈妈和保姆-从保姆到赌博成瘾者的形象 

在我早年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女性形象之一就是我的居家“保姆”——“嫦姐”,她从我三岁起就照顾着我,我很小的时候就非常依赖她。后来,我长大并出国学习,她继续留在我家帮忙,但她渐渐地沉迷于赌博,并从我的家人那里偷了钱。当我在澳大利亚时,父亲解雇了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或者对她说过一声再见,但是我永远记得她做我最喜欢的菜式时的样子。 


我的妈妈在赌场工作,回忆中她总是用未知的语言,在工作中使用的特定术语,跟我讲述工作的事情。当然了,我听不懂,问了解释了,也是不懂。 




无题(在婚宴上的妈妈) 

120×100cm

布面丙烯

2020




无题(在婚宴上的妈妈)(局部)



回忆终究是快乐的 透过重访我的童年回忆,讲述了我从小到大在澳门生活时环境对我的影响, 并尝试去记录作为澳门人的一种生存状态和样本。 我的父母在赌场工作,儿时回忆中父母总是用未知的语言,在工作中使用的特定术语互相交谈,这构成了我童年时对语言的初步理解。 


几幅地毯作品的图案采用了我童年时的照片,而照片中的颜色被转换成澳门不同赌场中地毯的颜色组合。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斯分校赌博研究中心主任Dave Schwartz曾经提及:“赌场地毯被认为是故意制造坏品味的一种心理应用,以某种方式鼓励人们赌博。”赌场中用作装饰、心理应用和其他实际用途的地毯,形成了一种特定的、迷幻的心理图案和形态,这种形态同时亦令我想起澳门的形象:某程度上十分昂贵但在另一角度来看却是廉价,有时隐晦但有时嘈杂,有时引人注目但却总被忽视......地毯制造中有一项技术“剃剪”(Shear),即是将不均匀长度的纱线切割成均等的纱线长度,以使地毯表面平坦。“剃剪”在剑桥字典中还有另一种含义:“尤指草草地在一个人的头上极之贴近地剪在皮肤上的头发。”前者的含义,使我想起在澳门赌权开放后,澳门市民在社会发展中的主要职业选择变得相对狭窄和单一化。至2020 年,赌博行业对比起其他行业的就业人数相对来说最多,赌博业就业人数约占澳门总劳动力的20.8%,约有超过 85,800人在该行业工作,这会给年轻一代带来什么影响?“剃剪”的另一个含义亦令我重新思考典型中国家庭童年教育的问题,就像是“草草地、极之贴近地在一个人的头上剃剪在皮肤上的头发”的比喻,这种做法大多数是为了使孩子们服从,并非真正地教育其如何成为一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剃剪”(Shear)与我的成长十分相似,甚至影响我至今......我的一名高中老师曾经在班上对我们说:“在赌场工作的人家庭不会幸福。”我记得我很困惑,回家后问妈妈,她否认了这一观点。随着我长大,我开始越来越多地想到这句话......通过翻阅我过往的照片,我学会了事件的细微之处如何影响一个人的塑造,并重新思考记忆及其转变的过程,以及我如何在不同时间下,以不同的方式看待过往记忆。而当我看越多过往的童年照片时,就越会被这些经历如何细微地影响了我所吸引住(即使我大部分时间都忘记了这些儿时记忆),这些影响就像繁复而花俏的赌场地毯一样隐晦而嘈杂。同时,我亦思考更多赌场工作如何影响着我的父母,以及他们如何影响我,从孩提时代一直到成年后微妙的影响和经历。 


通过使用我家庭成员过去所拍摄的照片,我像是在与年轻时的家人一起创作,这种创作方式成为我作为一个成人后,重新与家人取得连结的一种方式:我从他们的视角出发,更好地想像他们的观点,了解到他们不仅要成为父母,还要经历什么样的成长。跟过往我创作方式不一样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慢慢地了解到,我正在将创作实践作为一种认识自我的方式。透过这次经验,我接受了从小到大,人们对赌场的偏见与歧视,也从而渐渐地面对了自我的痛苦与恐惧,通过翻阅家庭相册,再度观看我儿时的照片,我体会到我的童年终究是快乐的,或者,我愿意去这样看待这份回忆。(黃詠瑤)






我上传故我尚存

I Upload Therefore I Exist





“我上传故我尚存——黃詠瑤作品展”  



策展人:沙海花

展览地点:东方基金会会址

展览日期:2018年5月8日-6月7日

主办:巴别塔文化组织




我上传故我尚存 探索有关人类存在、科技、信息、媒体、操控、个人数据、人工智能和机器之间的关系与相互影响。以研究、思考、运用直觉感悟和即兴创作,探寻社会和未来世界的敏感和主观认知,成为了黃詠瑤过去一年的思想重心。她漫游科幻小说、哲学、电影、录像和原始素材后,以展览的方式探讨物质和虚拟现实间的矛盾,其有形与无形、可触摸与不可触摸。不将艺术品视作任何形式的结论或学问,而是作为出发点,作为打开新思辩世界的大门。展览作品包括《无所不在的文字》、《无所不在的图像》、《无所不在的物件》和《过去》。





无所不在的文字 

热感纸、摘自小说 ‘以太’ 的字句

尺寸可变

2018


《无所不在的文字》灵感源于科幻小说《以太》。该部科幻小说由中国作家张冉所写,内容以美国为背景。故事讲述在未来社会中,思想自由的市民只能以无声的手语表达所想,皆因,监控无所不在。黃詠瑤将从书中摘取的字句印在数百张小纸上,并把部分文字划黑,由她来当起“操控者”。令故事背景的时间缩短和错位,将信息、反信息、操控和伪造的问题扩展到另一个层面,即为跨时代、跨历史和跨国度之上。




无所不在的图像(无人商店)

14.8 X 10.3 cm each

1200 张明信片  

2017-2018




无所不在的图像(无人商店)(局部)




《无所不在的图像》由1200张明信片组成,当中包括了三个类别的明信片:世界、人类和垃圾。全部图像以明信片呈现,以几何、严谨和有系统的方式整齐排列,以这些图像与当下信息和图像大爆炸对抗,以盼(不)可能理解当代的意义,以及其在物质和虚拟世界中的运作模式。为呈现澄净的成品,收集、隔离部分图像、降低和减少外界表征的这些动作成了她重复的行为,惟矛盾仍接踵而来。通过将不相关的现实、下载或剪影相关联,将整体作品,特别是图像,放置于虚拟、现实和精神同步的时空中。




无所不在的合成物 

100个灯箱  20×13.5cm each 尺寸可变

灯箱、沙子、木箱,来自书籍 、网页、 视频、个人想法的文字和引语

2018




《无所不在的合成物》的100个灯箱,漆黑中,一百个屏幕随机向人类提问“你怎么知道你是人类?”、“你是真的吗?我是真的吗?” 甚至回答有关未来的迷思:未来将有“新的社会结构”、“新的经济模式”、“新的商业模式”和“新的公民身份”。引申现今热议的议题——人工智能和智能机器人,影射目前人类对自身身份和存在认知模糊而混沌的现实。




过去

尺寸可变

2000盒二手磁带

2018至今


《过去》记录了黃詠瑤自出生日起计的2000日。过去变成了“容器”里的无用信息,并储存于一堆录音带之中, 其中一些更因技术更替而无法打开。但当中有信息终被一些机构、公司收集,以不断回访的方式去存取其内容,而这却远远超过信息最初所属者的存取能力。在《过去》的两旁,挂有两个LED灯箱,上面无限重覆、 滚动着“我上传故我尚存”的中英字句。

 

今时今日,日常生活似乎开始透过Facebook、MySpace、YouTube、第二人生(Second Life)和Twitter等的当代参与型网络媒介存在、展示或自我沟通。日常生活成为一件艺术品,展品不再只是人工制品或物件。艺术活动现在是艺术家与他/她的公众分享每天的日常经历:我上传故我尚存。 


外界的声音和文字一直在说我们需要改变,说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改变现状,艺术亦然。可是,在我们的大时代里,改变已成现状。不断的改变是我们唯一的现实。因此,改变现状成为了改变变化。这种情况下,质问自己以下问题似乎合情合理:所有这些改变如何改变了人类对自身存在的意识?此外,它将如何继续改变我们的日常生活、行为、习惯、我们的自我意识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我们与过去及未来的关系?语言和艺术作品会怎样干预这些过程?机器人索菲亚或Harmony会成为我们未来的同伴吗?机器人能够回答我们关于未来的问题吗?我们可以怎样回访我们的过去?谁会拥有我们的过去?并且,以什么为目的?(沙海花)





“混淆中的混淆”系列

“Confusion of Confusions”series

创世纪(600个屏幕)

124.7×290cm

艺术微喷

2019



创世纪(600个屏幕)(局部)



《创世纪(600个屏幕)》 由600个手机屏幕表面的照片记录(在黑屏上留下的指纹痕迹),以及零散的手机截图所组成,每个长方形是作者自己的手机屏幕的真实尺寸,以模仿生活中使用手机的刷屏姿势,在同一手机上“刷屏”、“清除”及“指纹痕迹累积”的不断循环的状态形成指纹痕迹,背景构图参照了米开朗基罗创作于西斯廷礼拜堂中的壁画《创世纪》(1508-1512年)。

 

“起初, 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创世纪》第一章 


触控屏幕是人类接触外在和虚拟世界的一个媒介,透过人和机器的互动体验,将不同讯息互相传输、连接起来。当我们透过屏幕进入虚拟社群,我们在镜子的另一面重构着我们的身份,而这种重建是Sherry Turkle在其著作《虚拟化身》(Life On the Screen) 中提及的我们正在进行的文化工作。想像“混沌”是原始天堂与地球之间的“空间”,虚拟世界是真实世界的倒影、镜子,而屏幕作为其中的空间,反映着两个世界的双面镜子、状态。我们以自身的想像力尝试描绘另一个如天堂般的理想世界,而其与地球之间的连接是通过屏幕,也就是混沌的“空间”,屏幕上的触碰次数也可以作为混沌理论中的非周期性随机事件吗?若可以,这能被称为混沌故事中的混沌事件吗?


我们的日常习惯与“弱姿态”息息相关,如手指在电子屏幕上刷屏、拭擦,当微小的一个动作每天以惯性运行时,便成为了我们对自身认知、自我价值的一部分。当我们留在屏幕上的指纹的痕迹和油脂,被重覆的弱姿态一遍又一遍地拭擦与被拭擦,就像我们在互联网上的匿名和“隐形足迹”的状况,这到底是否会形成自我消除的状态?还是加强了自身存在的痕迹?



无题

104.3 x 239.2 cm each

艺术微喷

2018




救世主(48个屏幕)

62.3×46.3 cm

艺术微喷

2019




无题(手与球体)

34.7×34.1 cm

艺术微喷

2019




无题(手)

5.8×10.4cm each

艺术微喷

2019






无所不在的合成物(之二)

尺寸可变

橡胶线、灯箱、桌子、椅子

2018




无题(我看见自己看见我自己)

投影仪、椅子

尺寸可变

2015




算法

150×100 cm

布面丙烯

2020





人类的状况(靠近布利斯)

尺寸可变

松木、木板、电子屏幕

2015



“人类的状况 (靠近布利斯) ”引用同样受康德思想影响的画家雷内·马格列特的“人类的状况”系列,并以挪用和简约方式重新思考本体世界和虚拟网络的关系。作品中间的“窗户”是一个电子屏幕,上部分是Youtube用户Brett Sanders一个名为“Closer To You(靠近你)”的影片,下部分是美国摄影师Charles O ’Rear的摄影作品“Bliss(布利斯)”。布利斯,是家喻户晓的Windows系统的桌面照,它的另外一个意思是极乐世界,而电脑屏幕就好像一个通往充满未知可能的极乐世界的通道。外形上来说, 它可以是一个“窗”, 但其终究只是一个电子屏幕,不是一个真正的“窗”。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又可以是一个“窗”, 因Windows所带来文字上的联想。那到底这是不是一个“窗”?




姿态不断重复,习惯始终如一

27.4×1.6m

数码印布

2017



 “艺术性的活动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一种东西: 艺术家与他的观众分享最普通的日常经验……成为艺术家不再是一种独特的命运,而是去进行一种每日实践——一种弱的实践,一种弱姿态。然而为了维持这种弱的,每日生活层面的艺术,人们就必须要不断地重复艺术的减法,去抵制那些强的图像,去摆脱那长久作为强图像交换场所的现状。”

——Boris Groys《弱普遍主义》




“弱姿态的重复”与日常习惯的重复性息息相关,微小的一个动作、一个姿态,当它每天以惯性运行时,便组成和反映了我们自身身份的一部份。当我们累积更多时间在做同一件事的时候,它对我们的认知、自我价值、身份和身体的影响力有可能远超我们预期。在展场中间的装置作品当中,包括了节奏和纪律的时间概念。回应Groys提到的“弱姿态”和“时间压缩”,《姿态不断重复,习惯始终如一》探讨个人身份和数字屏幕之间的关系,同时亦讲述在日常习惯中,作为一个使用者,自身如何受到电子屏幕影响。整个作品由600张以上,均以不同组合合拼的数码扫描影像所组成,这些影像是通过扫描十根手指所得出来的,尝试不停地重复在扫描仪的屏幕上水平滑动——以记录和模仿使用电子屏幕的时间,制造出看似一样,实际上确不一样的图像。在扫描屏幕上执行相同的手势,“练习”并迫使自己重新思考自身和虚拟身份之间的关系。留在屏幕上的指纹的痕迹和油脂被重覆的弱姿态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与被擦拭,就像我们在互联网上的匿名和“隐形足迹”的状况,形成了自我消除的状态。 




This Cube Doesn’t Exist 

冰块、纸条

2017




//////////////////



黃詠瑤


黃詠瑤过往实践主要探讨个人与科技之间的关系及相互影响,不同神话、意识形态的构成,与混沌理论之探讨。近期实践包括借助个人记忆与历史、家庭记忆回溯,揭示在地文化、社会群体和集体记忆之关系,以个人经验为出发点,试图补充细微且长期受忽略、具有研究价值的可能性。





//////////////////


图文来源于艺术家

以上内容由明石志编辑发布

版权归明石志所有


往期内容👇

艺术家 | 胡昌茕 Hu Changqiong

艺术家 | 张银亮 Zhang Yinliang

艺术家 | 刘 婷 Liu Ting

艺术家 | 薛若哲 Xue Ruozhe

艺术家 | 任哲 Ren Zhe

艺术家 | 刘洋  Liu Yang

艺术家 | 马晟哲  Ma Shengzhe

艺术家 | 杨金玉  Yang Jinyu

艺术家 | 杨勋  Yang Xun

艺术家 | 王一龙  Wang Yilong

艺术家 | 伍思波  Wu Sibo

艺术家 | 李文杰  Li Wenjie


艺术家 | Peter Doig 苏格兰


艺术家 | Marcel Broodthaers 比利时

艺术家 | Jeffrey Smart 澳大利亚

艺术家 | Mark Leckey 英国



更多内容请关注明石志公众号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明石志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