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国际前沿｜不同都市农业类型在动机和社会影响方面的差异——欧洲和美国的案例研究
不同都市农业类型在动机和社会影响方面的差异——欧洲和美国的案例研究
Differences in motivations and social impacts across urban agriculture types: Case studies in Europe and the US
作者:
Caitlin K. Kirby, Kathrin Specht, Runrid Fox-Kamper, Jason K. Hawes , Nevin Cohen, Silvio Caputo, Rositsa T. Ilieval, Agnes Lelievre, Lidia Ponizy,Victoria Schoen, Chris Blythe
预计阅读时长：12分钟
✔ 都市农业社会影响的定量分析
✔ 健康的益处远大于营养的影响
✔ 都市农业类型动机和益处各不相同
✔ 社会影响和参与者动机的变化是关键
摘要
都市农业是一种越来越受欢迎的解决城市对社会和健康负面影响的方法。都市农业带来的社会效益包括改善健康和福祉、经济机会、社会凝聚力和教育。然而，关于定量衡量都市农业参与者的影响却很少，尤其是在不同类型的都市农业。文章分析了法国、德国、波兰、英国和美国74份都市农业的调查数据，以定量评估都市农业类型、农民和园丁的动机以及都市农业社会影响之间的关系。
通过因子分析、多元变量方差分析、多水平多变量分析，从总体幸福感的影响、营养健康的影响、经济利益和社会化动机四个维度，有效可靠地测量参与者的动机和影响。具有更强经济利益、更强社会化动机的参与者，以及其地块的所有者或主要经营者，预计会反映出更大的幸福感影响，这使城市规划师和决策者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都市农业的预期社会效益。
关键词：
Urban agriculture, Health and wellbeing, Motivations Community gardens, Allotment gardens, Urban farms
都市农业；健康和福祉；动机；社区花园；公共花园；都市农场
1. 引言
城市对环境、经济和健康造成了重大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在欧美国家。高收入国家的城市居民经历了越来越多的肥胖、呼吸系统疾病和心理健康问题。与自然的分离导致了生态知识和技能的丧失， 造成了负面的环境后果。大城市促成了社会脱离、孤立和经济不平等。城市绿地产生的效益可以缓解这些城市弊病。
生产食物的绿色空间（即都市农业）提供了四类潜在的社会效益：健康福祉，经济机会、社会凝聚力和教育。都市农业参与者的参与意愿受到一系列广泛动机的驱动，既包括对高质量食品和健康的个人追求，还包括政治、环境和经济动机。现有研究已对都市农业的参与动机进行了大量研究，但多局限于小样本或定性研究，范围也受限。
专门用于研究都市农业城市空间带来的社会效益的相关实证研究数据有限。现有研究未记录参与者动机、利益和都市农业类型之间的复杂关系。虽然有学者认为农民的动机是农场发展的关键，但极少得到实证研究。相关研究只关注都市农业的特定类型或仅考虑美国中西部某个城市的农民或社区园丁。
了解农民和园丁的动机、都市农业的类型和他们所反映的效益之间的关系是衡量都市农业产生影响的关键。对社会变革感兴趣的园丁更愿意使用有机或可持续的方法种植。农民和园丁的高等教育及收入水平与自给自足、环境可持续性和获得优质农产品的强烈动机有关。但目前仍不清楚不同类型都市农业的差异存在及差异程度，并且缺乏定量数据证明参与者会选择与他们的动机相一致的都市农业类型。随着人们对都市农业社会维度兴趣的增加，参与者的动机和活动产生影响的定量测度是评估都市农业更广泛意义的关键。
为了对动机、都市农业类型和反映的社会效益之间的关系进行定量研究，本文报告了一项关于都市农场跨国研究的结果。分析结果回答了三个研究问题：
（1）城市农民和园丁参与都市农业的动机和社会影响是什么？
（2）耕作和园艺的动机和影响在城市农业类型上有什么不同？
（3）参与者和都市农场的哪些特征使参与者的福利最大化？
2. 研究方法
2.1
案例研究和参与者选择
本研究是在一个被称为“FEW-meter”的国际研究项目背景下开展的。该项目旨在衡量都市农业的食物（Food）and、能源（Energy）和水（Water）与都市农业的关系，并探索人类如何影响这种关系。
我们邀请了“FEW-meter”项目的五个国家的城市园丁和农民参与其中，特别招募了代表不同类型都市农业的案例进行研究。来自74个案例研究的园丁和农民完成了社会影响调查（图1）。
图1 都市农业个案研究地点分布图
2.2
都市农场的特征
为了开展分析，文章基于三个因素描述参与者与粮食种植空间之间的关系，即参与者角色、食物分配方法和场地链接建立了都市农业的空间类型学。本文将都市农场定义为将农产品分配(赠送或出售)给那些从事粮食种植的个人以外的人的场所。由于研究分析单元是参与者，因此在分类时允许一些站点拥有不同类别的参与者，由此确定了八种都市农业的类型。
表1 都市农业类型特征及各类型受访者数量
2.3
数据分析
文章分别通过描述性统计、探索性因子分析、多元方差分析和多层次模型以评估总结受访者的人口统计特征、种植自我评估动机、都市农业自我评估的影响。
3. 结论
3.1
受访者的人口统计
我们收到了来自74个农场和花园的155名参与者的回复。平均面积为1748m²(标准差为4496m2)，平均面积为402m2。受访者的人口和经济特征报告见表2。
表2 园丁/农民的特点和农场/花园活动
3.2
动机和影响
研究得到了13种受访者从事都市农业的动机（图2）。其中，被认为最重要的是“改善环境”、“获得新鲜蔬菜和水果”以及“放松或释放压力”。受访者表示都市农业对社会凝聚力、健康和幸福感、经济机会和教育有关项目的积极影响。研究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验证了调查工具，并开发了动机和影响的测量量表。在图3的六个项目中，很少有人报告有负面影响。
图2 从事都市农业的动机
（155名参与者对于“以下园艺/农业的原因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提问的回应）
图3 参与都市农业的影响
（155名参与者对“如果有的话，园艺/农业对你有什么影响?”提问的回应）
3.3
不同都市农业类型的动机和影响的差异
为了探索动机、影响及其与都市农业类型的关系模式，我们提出了都市农业类型的量表得分的描述性统计和方差分析的结果。参与者总体上同意从事都市农业的动机和都市农业的积极影响。来自不同类型都市农业的受访者在量表得分上存在差异。
私人公共花园的总体幸福结果显著高于工作农场;在集体生产的农场和花园中，社会化是比家庭农场更重要的动机;与私人公共花园或社区农场相比，经济因素对工作农场明显更重要。
4. 讨论
4.1
参与者的动机和影响各不相同
本研究证实了农民和园丁认为与都市农业相关的一些社会效益，包括改善福祉、营养健康和生活水平。此外，感知影响和参与者背景的差异也反映在继续参与都市农业不同参与者的动机中。社会化也是农业/园艺的一个重要方面，参与者的动机是有与他人在农场和花园互动的机会。而经济影响对受访者而言却不那么重要。
4.2
感知影响和动机因都市农业类型而异
参与者所报告的影响因都市农业类型的不同而不同。参与者的角色、收获的目的地以及集体的粮食生产方式与不同的动机和影响有关。当参与者是一个场地的所有者或主要经营者，而不是农场或花园的雇员时，他们报告的福祉改善程度更高。当重点放在社会化上时，共同种植空间的参与者报告的收益高于单独地块的参与者。
4.3
社会影响和参与者动机的差异是规划的关键
研究样本中报告的感知福祉和营养健康影响的相关性为将都市农业纳入食品规划战略和改善公民健康项目的规划师和决策者提供了依据。研究中提及的评估方法，可以帮助规划师和决策者在考虑扩大都市农业规模时寻找量身定制的解决方案。本研究支持为既定目的指定最合适的都市农业类型，从而为地方政府提供切实的优势，包括改善对其他社会服务的需求。为了充分利用这些优势，需要将农场和花园设立在靠近城镇中心的地区，使其成为社区的焦点，从而加强关于自然、社区和健康之间联系。
4.4
获取食物可能并不总是推动都市农业的发展
研究表明通过获取新鲜食品改善营养不一定是都市农业所感知的影响的主要目标、益处和来源。农民和园丁优先考虑的是对自身健康的治疗效果，而非健康食品消费本身。有研究表明，女性和低收入参与者在园艺中体验到的幸福感比男性和高收入参与者更大。对于政策制定者来说，对都市农业项目的支持应根据城市人口的需求进行调整，并且关注参与者的社会经济地位以实现预期结果。
4.5
参与者的动机影响人们对都市农业的感知利益
研究证实参与都市农业的强烈动机可能会给参与者带来更大的满足感。都市农业项目的员工对收益的评估明显低于土地所有者或经营者的评估，这表明规划人员需要假设都市农业项目的组织结果将会影响结果：私人公共、由非营利组织经营的社区农场和商业农场可能产生非常不同的结果。
4.6
局限性和未来的研究
对都市农业社会影响的评估未来可从四方面改进：
△ 对不同人口和都市农业类型进行更大规模普查
△ 对照研究
△ 纵向研究，解释动机和影响如何随时间推移而改变
△ 纳入对健康和经济影响的测量，如生理变化和经济影响
5. 总结
文章填补了园丁和农民动机和感知社会影响相关定量研究领域的空缺。并得到以下结论：
√ 农民和园丁参与都市农业的动机多元且具有较大的积极影响
√ 不同类型都市农业参与者的动机与影响存在显著差异，社会化动机在社区农场空间中占主导地位，经济动机在员工中占主导地位
√ 经济和营养健康是相对较弱的驱动因素，而自我反映的最强影响与一系列总体幸福感的影响有关
√ 不同类型的都市农业吸引不同需求的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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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整理：陈桦
编辑：方方
审阅：Y. 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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