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隐藏在深处的荆棘，接受社会暗处的痛楚——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致敬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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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终于读到3月24日方方日记的完结篇《那美好仗我已经打过了（点击即可阅读）》——阅读量飞快过十万，相信很多网友也在习惯性守候——封城62天，方方写了60篇日记。这一天，武汉以外的地区已经全部解封，凭绿码可以自由行动；而武汉市将在4月8日解封。这似乎也是冥冥中的莫种定数。网友调侃说：什么时候那两个重要的会议召开（也有网友建议在武汉开大会的），学校正常开学，才算是真正透一口气吧。应该说：在全球疫情暂时还很不乐观的情况下，中国的疫情防治工作能够取得如此“成就”，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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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以为：任何疫情都能熬过去——熬过去就是“人类”的胜利，过不去的只是一个个的“人”；“我们”必胜而逝去的只是一个个的“你、我、他”。方方日记最大的特点，就是用一个个启蒙常识构筑了一篇篇实实在在贴近生活贴近人性的文字，超越“人类”“我们”之类的宏大叙事回归个体视角与感受的朴素乃至卑微，从而体现出人性的真实与坚强。而社会要做的，则是如何通过科学理性而有效率的公共措施和自我规则，以最低的生命和物质代价熬过劫难。（参见《张文宏提到的这场疫情太可怕了！》）这些日子网络上流传着据说是张文宏的一段话似乎是对这场灾难最深刻的阐述：疫情在全世界爆发后，我们总会看到一种观点，就是嘲笑别国的做法，觉得别国都应该来中国抄作业。我们前期的失职，其实是需要反思的。而我们后期的有效，别的国家也学不来的——体制和国情不同。何况，这是场灾难。不管是嘲笑别国疫情蔓延，还是猛夸自己国家棒，其实都是对灾难和死者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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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退出了一些左右混杂的微信群，虽然我知道现实生活中原本就应该是“混居”的。围绕方方日记的价值观撕杀比疫情还残酷：这些天我自己也因为李文亮、方方的事而与身边几个校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被人威胁要去举报而我的号当天也确实因被举报而被风沙。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个案，后来发现身边不少朋友也有这样的经历。其实绝非方方、李文亮让这个社会撕裂，而是多年来社会的撕裂因为武汉疫情因激烈爆发。朋友提及一位在国企任职的同学因为不同意另一位在机关任职的同学的言论，辩论之后居然真被后者举报。——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这其中有人性的原因，有社会发展自然规律的原因，也有某种刻意引导的原因。中国数千年的驭官（典型者如《具官论》）、驭民（代表者如《商君书》）中，君主从来都是要将官员、民众划分成若干相互对立的分裂群体以利于控制的。虽然必不再纠缠于观点不同的争论，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毕竟不能将这社会让给你所鄙视的那些人。（参见《如果你无辜地遭遇一个傻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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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锡进发明了一个字眼“方方日记现象”（参见《高中生正正替方方阿姨给胡锡进的回信》）。“方方日记”告一段落，但方方日记现象还将持续下去，针对方方的攻击也肯定不会停止。除了察网和齐某某那种低端的谩骂，自诩北大博士王某叫嚣政法机关查处方方，牛逼如胡锡尽、北大张义乌乃至人大某教授也都以各种姿势纷纷跳将出来并将继续下去。所幸，方方身边不仅有张抗抗这样的作家、学者，更有高中生正正们、那个十六岁高中生的各种长辈们、每天守候方方日记的网友们，甚至久违了的小崔老师也公开发声支持。那天方方老师愤而警告要起诉某人的时候，我们用丘吉尔的话建议她：没有必要对每只向我们狂叫的狗都停下来扔石头而耽搁我们的行程（参见《方方｜可以打脸胡锡尽，不必起诉齐建华！（点击即可阅读）》）——令人欣慰的是：社会结构正在发生着深刻变革，沈阳那个公然打出自以为爱国的抗日反美实则反人类口号的粥店，不就受到社会各界几乎众口一声的谴责么？！即使有人心里支持，却也不敢明目张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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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有人以战争来形容这种全球性的灾难——冷兵器时代，热兵器时代，直至微生物时代。无论如何定义，这场疫情使中国内政、外交、经济发展、社会治理积累多年的矛盾甚至危机相当程度地展现。社会发展方向感的迷茫、公众焦虑感的加剧与安全感的缺失、各地封闭过程中出现基层治理的种种戾气（参见《这样的人掌权得势那还得了？！（点击即可阅读）》）、对外表达中“战狼”式的强势、拉动经济三架马车的乏力......疫情全球规模爆发的后果和对中国的影响还有诸多不确定因素，甚至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巨大风险......历史上，我们不会过多探究鸦片战争、甲午战争的起因，但忘不了那些战争带给我们的伤害。我们需要面向未来的同时直面历史，毕竟民族复兴离不开反思与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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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巨变面前，每个人都以自身的言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也接受着时代的拷问吧。继武汉律师起诉美国之后，北京也有同行起诉特没谱或是给他发律师函了。虽然从专业的角度不认同这种做法（尤其是中国律师起诉往往只要几万十几万而老美律师起诉中国一下就要十亿美金），但一直坚定地以为“起诉美国总统是中国公民自由表达的基本权利（点击即可阅读）”，只是希望我们对国内事物也够早日安全地行使这样的权利。

附：网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