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裁判：另案自认的事实，能否适用证据规则​关于自认的规定

裁判要旨

根据《证据规则》第3条第1款关于“在诉讼过程中，一方当事人陈述的于己不利的事实，或者对于己不利的事实明确表示承认的，另一方当事人无需举证证明”以及第2款关于“在证据交换、询问、调查过程中，或者在起诉状、答辩状、代理词等书面材料中，当事人明确承认于己不利的事实的，适用前款规定”的规定，当事人在本案诉讼过程中自认的事实，也即诉讼内自认的事实，另一方当事人无需举证证明。而当事人在本案诉讼之外的另案中自认的事实，不应适用《证据规则》第3条的规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人民法院

上诉人（原审原告、反诉被告）：马文义，男，汉族，1957年7月出生。

委托诉讼代理人：刘建华，内蒙古天晟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原审原告、反诉被告）：马瑞和，男，汉族，1980年4月出生，住内蒙古自治区乌海市海勃湾区。

委托诉讼代理人：刘建华，内蒙古天晟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反诉原告）：张国善，男，汉族，1968年4月出生，住陕西省神木县。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反诉原告）：赵治国，男，汉族，1969年6月出生，住陕西省榆林市神木县。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反诉原告）：赵秀山，男，汉族，1977年5月出生，住陕西省神木县。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鄂托克旗东辰煤矿。

上述四位被上诉人共同委托诉讼代理人：兰和，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述四位被上诉人共同委托诉讼代理人：潘小可，北京市京哲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马文义、马瑞和因与被上诉人张国善、赵治国、赵秀山、鄂托克旗东辰煤矿（以下简称东辰煤矿）股权转让纠纷一案，不服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2018）内民初52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

本院认为，经查，内蒙古自治区乌海市中级人民法院（2016）内03民终478号民事判决书载明：“原告（即张国善、赵治国、赵秀山）主张被告（即马文义、马瑞和）自签订‘合伙煤矿份额转让协议’以来，给付转让金额为67160866元，二被告（即马文义、马瑞和）有异议，辩称给付金额为80005589元，双方未能就给付金额对账确认。”

本案一审判决基于张国善、赵治国、赵秀山在前述另案中关于其收到案涉煤矿份额已付转让款67160866元的自认，认定本案马文义、马瑞和已付转让款67160866元。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三条第一款关于“在诉讼过程中，一方当事人陈述的于己不利的事实，或者对于己不利的事实明确表示承认的，另一方当事人无需举证证明”以及第二款关于“在证据交换、询问、调查过程中，或者在起诉状、答辩状、代理词等书面材料中，当事人明确承认于己不利的事实的，适用前款规定”的规定，当事人在本案诉讼过程中自认的事实，也即诉讼内自认的事实，另一方当事人无需举证证明。而当事人在本案诉讼之外另案自认的事实，不应适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三条的规定。

就本案而言，出让方张国善、赵治国、赵秀山与受让方马文义、马瑞和，就案涉煤矿份额转让协议项下马文义、马瑞和已支付转让款金额各执一词，且未能通过对账等方式达成一致，该事实尚处于真伪不明的状态。

一审法院仅以张国善、赵治国、赵秀山在另案中的自认为依据来确定本案所涉煤矿份额转让款金额，属于基本事实认定不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七条第一款第三项规定，裁定如下：

一、撤销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2018）内民初52号民事判决；

二、本案发回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重审。

上诉人马文义、马瑞和预交的二审案件受理费679734.04元，予以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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