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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北游

孔子有句名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可谓对女人多有责怪之意，以我小人之心揣度之：应该是在女人面前栽过不少跟头的，不然何以说的如此透彻明白呢？这种揣测固然不雅，但确有合理之处，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于是乎马上拿着放大镜正史野史、翻箱倒柜查找蛛丝马迹，不得不感叹一声：敬业如我啊！

孔夫子有几个好妹妹需要探秘，但孔夫子有几个姐姐史书上可写的明明白白：九个！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孔子父母的婚姻，孔子的父亲是鲁国著名的武将和官员，因为第一任妻子生九女而无一子，小妾所生的儿子呢又是个残疾，按当时的礼法是不能继承父业的，所以孔子父亲在六十六岁高龄迎娶了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颜徵在，就是孔子的母亲，可谓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因为年事已高，孔子的父亲在孔子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据说孔子的母亲颜徵在还是一位典型的虎妈，孔子基本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这种成长环境是不是造成孔子之后对女人颇有微词的原因不太好说，留待心理学家分析。

在孔子十七岁的时候，母亲也过世了，去世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不过以春秋时期平均二十岁的寿命，这也算是正常的）。和母亲相依为命成长起来的孔子可以想象是渡过了一段非常煎熬的丧母期，好在那个时候的孔子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连婚姻大事也早早被母亲安排好，在十九岁的时候依母亲的意愿娶宋国亓官氏为妻。这就是孔子的第一位好妹妹。

这位好妹妹显然不是孔子自由恋爱的对象，而是包办婚姻的产物。既然是母亲看上的，那自然是带着母亲的部分印记：严厉而唠叨。在《论语》中，我们找不到描写这位亓官氏的只言片语，很多人据此推测他们夫妻感情是不融洽的。而关于亓官氏唠叨多嘴史书上是有相关记载的，比如她嫌学生颜回拿来的肉肥了点，骂学生子路送来的鸡瘦了些，嫌孔老夫子靠嘴皮子讨饭吃没出息，如此等等。可以想象，从小就被女人管教唠叨的孔子，成年后依然面对这样的情境，自然不会心情舒畅，还别说自己身为一代宗师的身份，老婆如此不给面子完全是破坏自己的事业啊。

话说以前的女人可没有《婚姻法》来保护，所以孔子这样的臭男人就动用了终级大杀器：休妻！《大戴礼•本命》中列出“休妻”的七条理由，分别是：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据传孔子就是以“口多言”为理由把亓官氏赶出了家门，当然还有没有其他缘由，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孔子的一生致力于游说各国君王，以便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女人在他的生活里所占的比重并不高，然而有一位女人和他的故事却是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她就是卫灵公的老婆——南子。南子美貌绝世，但名声并不好，史书就三个字评价：“美而淫”，精炼而传神。关于孔子和南子的故事，《史记》中是么描述的：“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烯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缪然”。

说的是卫灵公的夫人南子派人召见孔子说：“各国的君子凡是想与我们国君结为兄弟之情的，必定要先见我。我也愿见见你。”孔子推辞不掉，不得已去见南子。南子在细葛布做成的帏帐里。孔子进门后，向北面恭敬地叩头行礼。南子在帷帐中叩头还礼，身上的佩玉首饰发叮当碰击的清脆响声。

但是司马迁行文至此就戛然而止，并未对孔子和南子的这次单独会面做进一步的描写，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字未提。也可能正因如此，这次会面也被后代的好事之徒不断的大做文章、添油加醋，非要搞出个“出轨门”才肯罢休。

他们的证据之一是，在孔子见了南子后，子路质问孔子为什么要去见这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坏女人，孔子罕见的发起了毒誓“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如果不是孔子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他何以如此反常，如此气急败坏呢？还有个证据是一个多月后，卫灵公与南子同坐一辆车子，要孔子坐在第二辆车上跟在后面，孔子非常气愤的说：“我没有见过爱好德行如爱好美色一样的人”，这被好事之徒们解释为孔子爱上了南子，看到老态龙钟的卫灵公和心中的爱人同乘一车，打翻了醋坛子。证据之三，是孔子曾经数次出入卫国，也是为能够再见南子创造机会。

不得不说，好事之徒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但是也仅限于想象。虽然春秋时期的男女关系还远没有达到后来“男女授受不亲”的地步，还算是比较开放的状态，南子在宫里单独接见孔子并非多么出格的事情。况且南子喜好弄权，在卫国很有权势，很多来卫国的名臣名将，她都会单独召见。

孔子希望自己的政治见解能够打动卫灵公，自然不敢太过拒绝卫灵公极为宠爱的南子作为一国之母的再三邀约，失了礼数，也耽误自己的大事，所以孔子说：“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强调了自己之所以去见南子的原因确如司马迁所说的“不得已而见之”，而并非见色起意。孔子之所以发出“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也并非吃醋，而主要想表达卫灵公只是亲近美色而不采纳自己政治见解的失望吧。

如前所述，其实孔夫子的一生在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而四处奔波，周游列国时身边也跟随大批弟子，如果有其他亲近女性的事情发生应该会有所记录，但后人查遍史书，除了南子，基本没有关于他和其他女人接触的历史记载。不过从孔子休妻以及和他和南子之间的故事来看，他得出“女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结论也算是对自己男女相处状态的准确描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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