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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房间|像一座孤岛被废墟包围

那林呼 Mstudio 2020-09-02

M'room Art  pro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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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林呼作品/从望京到M的房间   录像 2017



▲ 那林呼作品/M的房间


道路与结晶:从望京到M的房间

 

曾经,我的家在望京,工作室在黑桥。这些年走的最多的路就是从望京到黑桥。

每当从繁华的望京到拥堵的大山子,再到环铁桥的城乡结合部,最终来到“外来务工人口聚集地”的黑桥村,如同一座中国新农村城市化进程的博物馆,播映着每个阶段的形态。


而艺术家的工作室、聚集地也就在这城市化进程中的空隙里存活。今年,黑桥村正式进入了城市化道路,拆迁开始了。艺术家和其他外来务工人员都不得不离开这里。只有M的房间,因坐落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幼儿园的院内而得以存活,像一座孤岛被废墟包围。

我再次从望京出发去到黑桥村的存留者——M的房间,一路用影像记录。

当路过我曾经的工作室遗址时,我在自己工作室废墟里捡到了一块玻璃碎片,我在M的房间让这块玻璃碎片生出了新的结晶体。


那林呼  2017-07






▲ 那林呼作品/从望京到M的房间   录像   视频截图




▲ 那林呼拍摄的黑桥废墟图片


这件在“M的房间”呈现的作品,由两件作品组成。一个是五分钟的录像,主要是那林呼五年来从望京住所到黑桥工作室的一段路程记录。可以看作是一个浓缩版的时间节点记录,一段生活与工作的记忆记录,也是工作室最后的消亡记录。另一个作品,是那林呼在原来工作室废墟上捡到的一块粘连的碎玻璃,通过化学作用,附着在碎玻璃上,从而形成了新的一块蓝色结晶体。遗留物是工作室消亡未尽的遗留,结晶体意味着新生的萌芽,新的记忆替代了旧的记忆。


因为参与“M的房间”艺术项目,那林呼在录像中将路程从望京到自己工作室的路线改为到Mstudio的路线;结晶体的化学实验同样是在Mstudio实现的。那林呼因为黑桥的拆迁将自己工作室搬去了宋庄,曾经往返五年的路程不复存在,工作室也不复存在,“M的房间”在黑桥却依然存在,项目还在持续进行,这段路程莫名也有了新的意义。如果不是因为参与M的房间项目,那林呼大概不会再去自己原来工作室的废墟上寻找从前,结晶体也不会再产生。这里面的关联,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而说到“孤岛”,倒真是引起了我的一些特殊感受。有一天夜里回工作室,看到马路上停着四辆大型挖掘机,第二天工作室对面(也就是大家熟知的“二道八号院“)就成为一片废墟。又一天,惊然发现幼儿园右侧的一大片房屋也成为废墟。我工作、生活的地方,果然被废墟环绕了,倒真有几分孤岛的意味。


事实上这半年多来,所知道的黑桥艺术家朋友都陷入搬迁的困境,要找新的工作室,要搬离,有的还和房东有了冲突。。等等,这些是生活在北京的当代艺术家普遍的困境:始终都在居无定所,四处游离。


我们在那林呼的录像作品中,看到的似乎只有摇晃的镜头、粗糙的剪辑和平淡的记录,从北京市区到黑桥。如果不在艺术行业,如果不曾了解黑桥艺术区,如果不曾在黑桥居住过,这个录像简直平淡得像似什么情绪也没有。


就在这个看起来什么情绪也没有的影像里,摇晃的镜头一路前行,既没有过度、没有预见也没有未来。一切曾经有过的生命力、创造力和不知所谓的消亡,就像从不曾发生过一样。那些大面积的废墟,仅仅像个提示或证据,但到底是怎样的提示和证据,没有办法进一步思考。它只是发生了,然后被掩盖,如此无力。


到底忍不住一丝悲伤,可是连悲伤也来不及,炎炎夏日,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北京这座巨大的城变得像一只怪兽,人如蝼蚁,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大概只剩下一些徒劳的挣扎。


其实艺术家那林呼没有这么绝望,他只是记录了一段路程,从过往这段路程的消亡到Mstudio路程有了新的转向。玻璃碎片本身代表记忆残片,形成结晶体又有了新意味。虽然这些都还是平常的,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或刺激,却消解了那种平淡背后掩藏的悲伤。


一切的毁灭并不止于毁灭,不可控也可能意味着新生。记忆如此,艺术也是如此。


米诺  2017-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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