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的未来：小暴发多，季节性弱
原文作者：Ewen Callaway
疫情进入第三年，新冠病毒仍未出现流感化的季节性传播特征。
无论你叫它感染潮还是感染高峰，或是叫它小高峰，新冠病毒（SARS-CoV-2）又有了复苏之势。一些国家的阳性病例开始增多，推升感染人数的新变异株正在取代更早的毒株，其中最突出是XBB.1.16谱系。
欢迎来到新常态：“小暴发”时代。科学家认为，再次出现让医院不堪重负的井喷式疫情的可能性不大。准确地说，各国现在经历的是频率高但致死率更低的感染潮，特征为相对高比例的轻症感染，主要由层出不穷的新变异株引起（相关阅读：新冠“变异汤”让冬季疫情更难预测）。
印度一名妇女正在接受核酸检测，当地出现了由新冠变异株XBB.1.16引发的一波感染。来源：Narinder Nanu/AFP via Getty
小暴发不会绝对导致住院和死亡病例的激增，它们对健康的影响也因国家而异。但科学家认为，这种接连不断的小暴发与速度更慢、每年重复的流感病毒以及会引发感冒的冠状病毒并不一样，而且，新冠病毒发展成类似流感模式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相关阅读：Omicron之后，新冠疫情将如何收尾？|《自然》长文）。
“新冠病毒在去年的发展速度并没有减慢，现阶段也没有哪些因素可以让它慢下来，”美国福瑞德·哈金森癌症研究中心的演化生物学家Trevor Bedford说，“这种呼吸道疾病会一直传播下去，但季节性也许不如一些常见病那么明显。”
优势毒株
3月，印度科学家察觉到了新出现的新冠变异株正在推升感染人数。XBB.1.16谱系取代了几个月前在印度引发大面积感染的其他变异株，印度Byramjee Jeejeebhoy政府医学院的微生物学家Rajesh Karyakarte说，“我们发现这个谱系在印度基本取代了所有其他的变异株，我们相信其他地方也会看到同样的情况。”
Karyakarte和他的同事在预印本服务器medRxiv.org上发表了一项研究[1]，他们在分析了去年12月到今年4月初的300多例病例后发现，感染XBB.1.16后的症状更像感染Omicron早前变异株后的轻症，相应的住院病例和死亡病例都很少。Karyakarte说：“我们看到的病例不是很多。”该研究尚未经过同行评审。
世卫组织在4月17日宣布XBB.1.16为“需关注变异株”。但XBB.1.16或另一个新变异株是否会让某个国家的感染人数激增，可能取决于这个国家前几轮疫情的规模和发生时间，比利时天主教鲁汶大学的演化生物学家Tom Wenseleers说道。
他估计XBB.1.16正在美国快速传播，占到该国11%的感染病例。XBB.1.16在欧洲的检出率更低一些，传播速度也更慢。这可能是因为其近缘变异株XBB.1.5不久前刚在欧洲引发过较大规模的感染，而XBB.1.5席卷美国的时间要更早一些。
接二连三的小暴发
Bedford说，一些国家现在每年大概会出现三到四次感染高峰，主要源于新冠病毒持续不断且极快的变异速度。新冠病毒的刺突蛋白是出现免疫逃逸突变的主要部位，其演化速度是季节性流感病毒的一个类似蛋白的2倍，是引发普通感冒的“季节性”冠状病毒的约10倍。
流感病毒和引发普通感冒的冠状病毒之所以会呈现季节性暴发，部分原因是遇到了有利于病毒传播的条件，比如冬季人们在室内的停留时间更长。Wenseleers说，新冠病毒的快速变异和匆匆消失的人体免疫可能导致了新冠病毒难以形成季节性传播。
新冠病毒一轮接一轮的高频率暴发导致了大量感染病例。Bedford说，英国现已结束的新冠病毒流行率调查数据显示，英国去年的感染人数与公民人数相当，等于100%的年“发病率”。未来，“我们预计每年的发病率在50%左右，也就是半数人口会受到感染”，而流感的发病率在20%上下。
流感化
但可以肯定的是，虽然新冠病毒挥之不去，它引发的问题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
在南非，如果新冠导致的住院和死亡病例出现上升，南非的卫生系统就会快速发出警告，南非国家传染病研究所的公共卫生专家Waasila Jassat说，“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听到这种警报了。”
Wenseleers说，在Omicron出现后的一年半里，新冠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死亡人数是一般流感的约10倍。但是，大规模感染没有让住院率和死亡率出现大起大落。他说，“大多数人相信，未来几年，新冠导致的净死亡人数会变得和流感差不多。”
参考文献：
1. Karyakarte, R. P. et al. Preprint at medRxiv https://doi.org/10.1101/2023.04.22.23288965 (2023).
原文以COVID’s future: mini-waves rather than seasonal surges标题发表在2023年5月4日《自然》的新闻版块上
© nature
doi: 10.1038/d41586-023-014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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