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版推介·史学札记】罗塞塔碑译注
为适应刊物改版需要，特此推出“改版栏目范文推介”系列，供各位读者参考。
罗塞塔碑译注
王佃玉
提要：罗塞塔石碑铭文是公元前196年古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发布的一篇敕令，用古埃及语圣书体文字、世俗体文字和古希腊文字三种文字对照书写。该铭文是法国学者商博良解读古埃及语的关键，亦是研究古埃及希腊化时期历史的重要史料。本文是对埃及语世俗体部分的译注。
关键词：古埃及 罗塞塔石碑 托勒密五世
罗塞塔石碑由拿破仑的远征军于1799年发现于埃及尼罗河西入海口罗塞塔郊外的圣朱利安要塞，现藏于大英博物馆。它是一块玄武岩石碑，上面刻有公元前196年由孟菲斯城僧侣执笔、法老托勒密五世（约前204—前180年在位）发布的一篇敕令。敕令用古埃及圣书体文字、世俗体文字和古希腊文字书写而成，其中，圣书体和世俗体文字均属埃及语。1822年，法国埃及学家商博良正是根据罗塞塔石碑上希腊语和埃及语对照，正确破译出象形文字，奠定了埃及学的基础。
虽然罗塞塔石碑在破译埃及语的过程中起过关键性的作用，但是作为一篇历史铭文，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它并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这主要是因为，传统埃及学的研究范畴是法老时代，也即31个王朝时期（公元前3100年至前332年），研究的时间下限是亚历山大征服埃及之前。所以埃及学者对埃及语文献的研究也止于波斯王朝统治时期。[1]亚历山大征服之后的文献则主要属于西方古典学研究的范畴。这就导致了包括罗塞塔石碑在内的托勒密王朝时期的埃及语文献，鲜有人从埃及学的角度进行翻译、研究。
近一二十年以来，埃及学研究范围不断拓展，希腊罗马征服时期遂被纳入埃及学的研究范畴，于是一些埃及学家便展开了对这一时期文献的研究。比如，辛普森的语法书对这一时期敕令中的世俗体埃及语进行讲解，曾以罗塞塔石碑铭文作为例证[2]；雷亦曾在其关于埃及学发展史的著作中对铭文进行过全文翻译[3]；但是均未添加详尽的注解。
本译文译自塞特[4]版本中的世俗体埃及语部分，同时参考石碑上部破损严重的圣书体部分，力图尽可能详细地对其进行注释、解读。正文方括号中的文字为塞特所加，圆括号中的文字是译者为方便读者的理解，根据上下文的联系所添加。
【译文】
[第9年，凯斯奈德凯斯月[5]第4天]，等同于埃及人的冬季[6]第2月，第18天，年轻的法老，他是在其父亲的宫殿里成为法老的人。
圣蛇[7]之主——他的力量是伟大的，他建立了埃及，使它繁荣，他的心（精神）受到神灵的青睐，他在他的敌人之上，他使埃及人的生活美好，（他是）像普塔神[8]一样的大庆之年[9]的主人，（他是）像拉神[10]一样的法老。
[上埃及] 和下埃及[的法老]，普塔神所选中的爱父之神[11]之子，普瑞神[12]给予他胜利，阿蒙神[13]活着的形象，普瑞神之子——托勒密，祝他永生，普塔所爱之人，显现之神[14]，他的美德是崇高的。
爱父之神托勒密和阿尔西娜[15]之子、亚历山大[16]的祭司、救世之神[17]、[兄妹之神][18]、仁慈之神 [19]和爱父之神，法老托勒密——有着崇高美德的显现之神，埃阿杜斯 [20]之子埃阿杜斯。[21]
（此时，）费里诺斯之女培拉，是仁慈者贝蕾尼伽 [22]面前的“持奖品者” [23]、 迪阿格奈斯之女阿瑞阿是爱妹者阿尔西娜 [24]面前的 “提篮者” [25]；托勒密之女埃瑞纳，是爱父者阿尔西娜[26]的女祭司。
在这一天，主祭司、神的仆人[27]、进入圣所为神举行洁净仪式的瓦布祭司[28]、书写神谕的书吏、生命之屋[29]的书吏以及来自埃及神庙前往孟菲斯参加法老托勒密——普塔神所钟爱之人和有着崇高美德的显现之神的登基仪式的其他祭司，聚集到孟菲斯神庙，颁布敕令道：*
* 以上部分交代敕令拟定的时间和参加的人物
【译文】
法老托勒密，愿他永生，显现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爱父之神法老托勒密（四世）和（王后）阿尔西娜（三世）之子，乐于施善于埃及的神庙和所有他统治下的人们。他作为神、神和女神之子，像荷鲁斯神[30]一样，（是）伊西斯[31]和奥西里斯[32]之子，他保护其父亲奥西里斯，他的心对众神是仁慈的，因为他曾经赠与埃及神庙很多金钱和谷物，[他承担了]巨大的[花费]，目的是在埃及创造安详，建立神庙。
他奖励其统治下的所有军队。[33]
在埃及必须缴纳的赋税，他减少了一部分，或完全取消。目的是使军队和所有其他人在其统治下生活富足。[34]
居住在埃及的人们和所有法老统治下的人们所欠法老款项，其总数很大，他宣布取消。[35]
那些被关在监狱中的人们，以及那些被监禁很长时间的人，他宣布释放。[36]
他命令：那些献给神的贡品以及金钱和谷物，它们是作为补助每年给予[神庙]的；另外，那些来自属于神灵的葡萄园和果园的果品以及它们（神庙）从他的父亲[37]那里得到的其他所有财产，神庙应该继续拥有。[38]
他命令：祭司们所交赋税不应高于他的父亲统治的第一年（的数目）。[39]
他免除神庙的官员按照惯例每年前往亚历山大里亚的义务。[40]
他命令：划桨手不应被强征服劳役。[41]
他减免了以往神庙所需上交国库的优质亚麻数量的2/3。[42]
他使长期失去常态的所有事物恢复常态，并使所有事情按照神的旨意得到正确处理，如使正义对所有人都能实现，就像非常伟大的托特神[43]之所为。[44]
他命令：因为在埃及发生了骚乱，那些从战乱中回来的人和其他误入歧途的人，他们应该被遣返故乡，他们的财产应该被归还给他们。[45] *
* 以上部分交代托勒密五世的政绩
【译文】
他全力派出步兵、骑兵和船只，抵御从海上前来攻打埃及的人。他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谷物以抵御这些（敌人），目的是使神庙和在埃及的人得以安宁。
他前往塞卡姆要塞[46],它是叛乱者处心积虑建立起来的，那里有很多用具和设备,他在它的外面围起了墙和壕沟，因为反叛者就在里面。他们已经对埃及造成了很多伤害，抛弃了法老指明的道路和神的旨意。他阻截了为要塞提供水源的运河，以前的法老不曾这样做过，很多金钱被花费在这上面。他派遣了一支由步兵和骑兵组成的军队前往运河的入口，以此来监管和保护它们，因为河水水位在第8年上涨了很多，而这些运河很深，且为土地提供水源。法老像风暴一样在很短的时间便攻下了这座要塞，他战胜了这里的叛乱者，他杀死了他们，就像拉神和伊西斯之子荷鲁斯神对那些一开始就反叛他们的人所做的一样。
反叛者们聚集军队，并带领这些军队骚扰各个地区，他们破坏神庙，抛弃法老和他的父亲所指引的道路。于是，神灵们让他在孟菲斯战胜他们，在他从他的父亲那里得到的统治权的接受庆典上，他将他们钉死在木桩上。*
【译文】
他免除了神庙直到第9年的欠款，包括数目很大的金钱和谷物，他免除了神庙应该交给国库的优质亚麻和（？）。
他命令：每阿如拉[47]土地上的小麦税收，过去是从捐赠的土地上征收的，同样，每阿如拉葡萄园中的葡萄酒税收，本应该从捐赠给神的葡萄园中征收的，他宣布免除它们。*
* 以上部分交代托勒密五世免除神庙赋税
【译文】
他为阿匹斯[48]和蒙奈维斯[49] 以及其他在埃及受到崇敬的神灵动物做了很多善事，比他之前的任何人做得都多。他总是为它们做善事，为它们的葬礼提供所需物品及其他必要的东西，（在这方面）花费很大。根据法律，他使神庙的特权和其他埃及人的特权处于合适的状态。他将大量的金、银、谷物和其他物品赠与阿匹斯的领地，他将它们用新的、精致的物品装饰。
他为神灵们建立了新的神庙、圣殿和圣坛，他使他们恢复到适合的状态。他有一颗神圣行善敬神的心；他在敬奉神庙后不停询问，目的是反思，以使其在统治时行事合乎时宜。
神灵们给予他力量、胜利、成功、繁荣、财富和所有其他的恩惠。他的统治由他和他的后代建立，直至永远， 并伴随着好运。*
* 以上部分交代托勒密五世虔诚信奉神明
【译文】
所有埃及神庙的祭司认为，荣耀属于法老托勒密——永生的、显现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荣耀属于爱父之神，他将他带到人间。荣耀属于仁慈之神，他将把他带到人间的人带到人间。荣耀属于兄妹之神，他将把他们带到人间的人带到人间。荣耀属于救世之神，他祖先们的祖先。
一座雕像为法老托勒密竖起，他是永生的、显现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它应该被称作“托勒密，他保护了光明的土地”，意为“托勒密，他保护了埃及”。同时还有一座赐予他胜利之剑的当地神的雕像，在每一座神庙，在神庙的公共场合，它们是用埃及人的工艺制成。[50]
祭司们应当侍奉每座神庙中的雕像，每日三次，他们应当将圣物置于他们面前，并施以适当的仪式。就像庆典、游行、及其他节日为其他神灵举行的一样。[51]
应该为法老托勒密——显现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爱父之神托勒密和阿尔西娜王后之子，创造一个崇拜形象，与每座神庙中的神龛一起，它应在圣殿中与其他神龛一同竖起。
当进行重大庆典的时候，神灵们[52]将被带到游行队伍之中，有着崇高美德的显现之神[53]之神龛应该与它们一起被带到游行的行列中。
为了使神龛容易被认出，在现在和将来的时间里，应将10个金王冠加到神龛的上部——每个上面有一条圣蛇，就像平时的金王冠一样。双冠应当在王冠的中间，因为它是法老在孟菲斯神庙中被加冕，这是登基仪式所需要的。在王冠的旁边和金冠的对面，应该加上一棵纸莎草[54]和一棵塞芷草[55]。应当将一条圣蛇放在铺有塞芷草的篮子里，置于神龛顶部的右边；而一条圣蛇放在铺有纸莎草的篮子里，置于神龛顶部的左边，这意味着“法老照亮了上下埃及”。
夏季第4月最后一天，法老举行了生日庆典，即神庙中的游行庆典，就像冬季第2月第17天，庆祝他的加冕仪式那样，这些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善事的开始，即永生之法老的出生和他的统治权的接受。让每个月第17天和最后一天成为所有埃及神庙中的节日。在每个月的这两个节日里，应当举行燃烧供品仪式、奠酒仪式以及其他节庆中所举行的仪式，剩余的供品被分发给神庙中服役的人。[56]
游行庆典将在神庙中和整个埃及举行，为了法老托勒密——永生的、显现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每一年从泛滥季第一个月第一天开始，为期5天，人们戴着花环，举行燃烧供品和奠酒以及其他适合的仪式。
除了其他头衔之外，所有埃及神庙中的祭司都应被称作“有着崇高美德的显现之神之祭司”。他们应当将其写于每篇文档，他们应当将“有着崇高美德的显现之神之祭司”写在他们的戒指上，并雕刻在它上面。[57]
普通人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制作显现之神之神龛，供奉在他们的家里，并每年进行如前所述的庆典和游行，以使埃及人按照正常的敬神仪式，对有着崇高美德的显现之神表示敬意。[58]*
* 以上部分称颂托勒密五世及其祖先
【译文】
敕令将用圣书体、世俗体和希腊语被刻写在一块砂岩上，它将被竖立在第一等级神庙、第二等级神庙和第三等级神庙中[59]，靠近法老的雕像——愿他永生。*
* 以上部分交代敕令的发布情况
[作者王佃玉，男，1984年1月生，山东临沂人，山东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主要从事世界古代史、古埃及史、古罗马史的教学和研究。]
本文是200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阶段性成果、2009年教育部新世纪人才支持计划阶段性成果和2009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一般项目阶段性成果。
【注释】
[1] 比如，公认的经典的古埃及文献集《埃及古代记录》便仅收录了公元前3100年至波斯王朝期间的埃及文献，参见James H. Breasted, Ancient Records of Egypt,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06.
[2] R.S. Simpson, Demotic Grammar in the Ptolemaic Sacerdotal Decrees, Oxford: Griffith Institute, 1996, pp. 258-271.
[3] John Ray, The Rosetta Stone and the Rebirth of AncientEgypt, London: Profile Books Ltd, 2008, pp. 164-170.
[4] Kurt Sethe, Hieroglyphische Urkunden der Griechisch-Römischen Zeit II, Leipzig: J.C. Hinrich’sche Buchhandlung, 1904, pp. II169-198.
[5] 凯斯奈德凯斯月（qsndqs），马其顿历法中的月份。
[6] 冬季（prt），古代埃及的播种季。古埃及人根据尼罗河水的涨落，将每年分为3季：泛滥季、播种季或冬季和收获季或夏季。每个季节包含4个月，每月30天。参见A.H. Gardiner, Egyptian Grammar（以下简称Gardiner, EA）, Oxford: Griffith Institute, 1957, p. 203。
[7] 圣蛇（ori.w），古埃及神和帝王冠冕正中象征最高权威的蛇形饰物。参见Janet H. Johnson, ed., The Demotic Dictionary of the Oriental Institute of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2002, o (03.1): Page 62。
[8] 孟斐斯地区所信仰的造物神，后来演变成工匠、艺术家的保护神，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其崇拜自早王朝时期即已出现，并一直延续到罗马统治时期。参见George Hart, The Routledge Dictionary of Egyptian Gods and Goddesses（以下简称Hart, DEGG）,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5, pp. 128-131。
[9] 大庆之年（eb-sd），即塞德节，古埃及法老一般在统治的第30年举行的庆典活动。但是有的国王统治不到30年即举行该庆典。参见A. Gardiner, Egypt of the Pharaohs,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6, p. 228。
[10] 古代埃及的太阳神和创世神，常以头顶太阳圆盘的鹰隼的形象出现，有时也被描绘为头顶太阳的羊头人身的形象。拉神的主要崇拜中心在赫里奥波利斯，但各地受到普遍崇拜，常与其他神灵结合在一起，形成如克努姆·拉和阿蒙·拉等。参见Donald B. Redford, ed., The Oxford Encyclopedia of Ancient Egypt（以下简称Redford, OEAE）, Vol. 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p. 123; Hart, DEGG, pp. 179-182。
[11] 即“爱父者”托勒密四世，托勒密五世之父，托勒密王朝第四位国王。参见Peter A. Clayton, Chronicle of the Pharaohs（以下简称Clayton, CP）, New York: Thames & Hudson, 2001, pp. 211-212。
[12] 古埃及太阳神拉的另一种称谓。
[13] 古埃及太阳神，到新王国时期成为主神，常被描述为法老的形象。参见Hart, DEGG, pp. 13-22。
[14] 指托勒密五世。
[15] 阿尔西娜（arsina），即阿尔西诺伊（Arsinoe）三世，托勒密四世的王后。参见Morris L. Bierbrier, 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Ancient Egypt（以下简称Bierbrier, HDAE）, Lanham: The Scarecrow Press, Inc., 2008, p. 26。
[16] 即亚历山大大帝。
[17] 即“救世者”托勒密一世，托勒密王朝的创建者，曾是亚历山大大帝的将军之一，在亚历山大统治后期意识到埃及的重要地位，占据埃及，建立托勒密王朝。参见Walter M. Ellis, Ptolemy of Egypt,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4, pp. 10-14; Clayton, CP, pp. 208-209。
[18] 即“爱妹者”托勒密二世。参见Paul McKechnie and Philippe Guillaume, eds., Ptolemy II Philadelphus and his World, Leiden: Brill, 2008。
[19] 即“仁慈者”托勒密三世。参见Clayton, CP, pp. 210-211。
[20] 埃阿杜斯（Aiadws），人名，身份不详，应该为托勒密的先辈。
[21] 该段按照古埃及皇室铭文的惯例，列出法老及其先辈的名字，以示尊敬。
[22] 即为托勒密三世的王后贝蕾尼伽（Brniga）二世。
[23] “持奖品者”，女祭司的一个等级。
[24] 即为托勒密二世的王后阿尔西诺伊二世。
[25] “提篮者”，女祭司的一个等级。
[26] 即为托勒密四世的王后阿尔西诺伊三世。
[27] 指高级祭司。参见Gardiner, EA, p. 581；亦指“先知”，参见A.H. Gardiner, Ancient Egyptian Onomastica, text volumes I,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47, pp. 30*, 47*。
[28] 瓦布（wob），含义为“洁净”，瓦布祭司为职位较低的祭司，其主要职司是为国王沐浴。参见Raymond O. Faulkner, A Concise Dictionary of Middle Egyptian（以下简称Faulkner, CDME）, Oxford: Griffith Institute, 1962, p. 57。
[29] 古埃及大部分神庙中都设有“生命之屋”，用来存放数学、医学、天文、地理学、法律以及解梦等文件，同时它们也是祭司们接受训练的地方。参见：Alan H. Gardiner, “The House of Life”, The Journal of Egyptian Archaeology, Vol. 24, No. 2. (Dec., 1938), pp. 157-179。
[30] 即为伊西斯（Isis）与奥西里斯(Osiris)之子，常以鹰的形象出现。参见Redford, OEAE, Vol. 1, pp. 119-122; Hart, DEGG, pp. 70-76。
[31] 女神，地神盖伯（Geb）和天神努特（Nut）的女儿，与其兄奥西里斯结合，生育荷鲁斯。是古埃及王权的保护神。伊西斯的崇拜到希腊罗马时期达到顶峰，罗马帝国时期，尤其受到女性的青睐。基督教出现后受到压制。参见Bierbrier, HDAE, p. 102; Laurent Bricault, eds., Nile into Tiber: Egypt in the Roman World, Leiden: Brill Publishers, 2005, pp. 40-72, 113-136。
[32] 伊西斯的兄弟和丈夫，死后重生并成为冥神，通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希腊罗马时期与阿匹斯（Apis）等神结合，成为塞拉匹斯神(Serapis)，地位一度与希腊主神宙斯相当。参见Bierbrier, HDAE, pp.168-169, 205。
[33] 这段的主题是奖励军队。
[34] 这段的主题是减免赋税。
[35] 这段的主题是取消人民所欠政府的款项。
[36] 这段的主题是释放罪犯。
[37] 即为托勒密五世的父亲托勒密四世。
[38] 这段的主题是承认神庙财产的合法性。
[39] 这段的主题是限制神职人员所交赋税的数额。
[40] 这段的主题是减轻官员负担。
[41] 这段的主题是禁止强征水手服劳役。
[42] 这段的主题是减免神庙赋税。
[43] 即为古代埃及的正义之神、书吏之神，朱鹭头人身的形象，崇拜中心为赫尔摩波利斯(Hermopolis)。参见Bierbrier, HDAE, pp. 238-239。
[44] 这段的主题是托勒密五世的拨乱反正。
[45] 这段的主题是赦免改邪归正的叛乱人员。
[46] 塞卡姆（skam），要塞名称，位于尼罗河三角洲地区。
[47] 源自希腊语，本意为“翻耕土地”，希腊化和罗马时期在埃及被用作土地丈量单位，1阿如拉约相当于2735平方米。参见Naphtali Lewis, Life in Egypt under Roman Rule,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85, p. 210。
[48] 阿匹斯（Apis），古埃及公牛神，被认为是普塔神的化身，在冥界等同于奥西里斯神。阿匹斯神的崇拜从第一王朝就已出现，后王朝时期达到非常重要的地位，其祭祀中心在孟菲斯。Redford, OEAE, Vol. 1, pp. 209-213。
[49] 蒙奈维斯（Mnevis），古埃及圣牛之神，祭祀中心在赫里奥波利斯，被认为是太阳神拉的化身，其地位与阿匹斯神相似。Faulkner, CDME, p. 112; Hart, DEGG, pp. 95-96。
[50] 这段的主题是为托勒密五世建造雕像。
[51] 这段主题是祭司们的职责。
[52] 即为神灵们的神龛。
[53] 即为托勒密五世。
[54] 纸莎草（papyrus），古埃及重要的经济作物，制作纸莎草纸的原料，在古代主要生长于尼罗河三角洲等地的沼泽和池塘之中，是下埃及的象征。参见Bierbrier, HDAE, p. 172; 孙宝国、郭丹彤：《论纸莎草纸的兴衰及其历史影响》，《史学集刊》，2005年第3期，第107-110页。
[55] 塞芷草（sedge），草本植物，上埃及的象征。参见Bierbrier, HDAE, p. 131。
[56] 这段的主题是把托勒密五世的生日和加冕日定为节日。
[57] 这段的主题是祭司有了新名衔。
[58] 这段的主题是普通人亦可供奉法老的神龛
[59] 第一等级、第二等级、第三等级，含义不明。不过由此可以推测，罗塞塔碑文在他处应该存有副本，不过迄今尚未发现。
史林新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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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杨圣豪
责任编辑：阮云舒、王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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