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记者问
新华社记者:刚才听到熊副部长对保障律师执业权利工作做了全面的介绍,请问在现阶段的司法实践中,律师执业权利保障还存在哪些主要问题?
熊选国:刚才跟大家的汇报中,一方面我讲到了从中央到地方,到有关部门,都推出了一系列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措施,但是实践中也确实还是有些反映,律师执业权利保障还是存在一些问题。去年司法部牵头,会同“两院三部”对保障律师权利落实工作进行了督查。
今年,我们对2016年以来律师通过来信来访或者是在网上反映较多的问题也进行了梳理。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目前律师执业权利保障存在的主要问题有这么十个方面的问题:
一是会见问题。有的地方不当地扩大三类案件的范围,三类案件,包括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特别重大贿赂犯罪这三类案件的范围,申请会见不安排,或者安排不及时。
二是阅卷的问题。一些地方对律师的阅卷请求不及时安排,限制阅卷内容,不允许对案件进行拍照或者复印。
三是调查取证、质证问题。这方面主要是律师申请调查令制度和证人、鉴定人出庭制度不完善,律师查明事实需要的证据不能充分地调取、收集,庭审中也还存在着律师的质证意见不能充分地表达。
四是法庭辩论的问题。在庭审的过程中,不当地限制律师发言,阻碍辩护人发表完整辩护意见的情况还存在,个别地方甚至还发生过当庭呵斥、辱骂律师,强行驱逐律师这种情况。
五是被控妨害作证的问题。我刚才举的例子,个别地方使用《刑法》306条,追究律师妨害作证罪时还存在问题。
六是材料提交的问题。个别地方无理由,不接受律师辩护材料,或者接受材料后不出具收据。
七是立案问题。有的地方限制律师每天立案的数量或者人为延长立案时间,申诉立案难的问题还一定程度上存在。
八是法控安检问题。个别地方仍然区别对待律师和检察人员,对律师出庭进行“歧视性”安检。
九是人身权利受侵犯的问题。2016年发生了多起律师在执业过程中对对方当事人或者是法庭旁听人员殴打的事件。例如,前一段时间,个别律师被对方当事人殴打,法庭当庭采取措施对对方当事人进行司法拘留。
十是律师投诉后得不到回应的问题。个别办案机关对律师的投诉相互推诿,不及时调查、处理或反馈。
这些问题,我们梳理出来有十个这方面的问题,这十个方面的问题,这是多年来反映的老问题,这些年相关的法律,包括我们的各个部门,都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很多举措,过去为什么还是会出现这些问题呢?主要是缺乏相关的工作机制,特别是侵犯律师执业权利的救济机制和责任追究机制。所以我今天给大家介绍的,包括联席会议制度、快速联动处置机制、律师协会维权中心等,从工作机制上解决我们过去一些规定落实不到位的问题。
中央部门很重视,也很支持,但个别地方重视不到位。相信随着这些工作机制的建立完善和高效运转,律师执业权利保障这些老问题会逐步得到解决,律师执业环境会越来越好。
中央电视台记者:我们关注到在最近的一批冤假错案的平反过程当中,律师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请问司法部有没有新的举措,能够推动律师在这方面更好地发挥作用。
熊选国: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比较关注的问题,尤其是这两年司法机关平反了一系列冤假错案,大家也都很关心,律师在这中间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
维护司法公正,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是律师的重要职责,这些年应该说广大的律师依法履行刑事辩护代理职责,在防止冤假错案,促进司法公正方面作了大量工作,这方面也是可圈可点的。
像我们去年,包括前两年,司法机关纠正的一批冤假错案中,像聂树斌案,陈满案,钱仁风案等,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获得了行业乃至全社会的关注和认可。我们也了解到,在这些案件最初处理的过程中,辩护律师对关键证据提出了一些质疑,有的还进行了无罪辩护。如果当时律师的辩护意见得到充分的尊敬和采纳,这些冤假错案就有可能避免。这些案件的惨痛教训也让我们更加充分地认识到,进一步加强律师刑事辩护工作的重要性。
刑事辩护制度也是刑事诉讼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讲刑事诉讼有几大原则,其中有一个是刑事辩护,所以对于保障刑事诉讼顺利进行,实现司法公正来讲,是不可或缺的。
特别是去年“两院三部”印发了关于推进以审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制度改革的意见,这应该说是我们刑事诉讼制度的一场革命性的改革。这里面一项很重要的内容,强调保障律师的辩护权,发挥律师的专业监督作用。所以我们要抓住这次改革的契机,切实加强和改进刑事辩护工作。目前考虑,从四个方面,下一步再进一步加强。
一是大幅度提高刑事案件律师的辩护率。实践中,现在刑事案件辩护率偏低,一些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合法权益得不到有效的维护。所以这方面从司法行政机关来讲,要采取措施,扩大刑事辩护法律援助的范围,推动实现刑事辩护的全覆盖,当然这个有一个过程,刑事辩护应该初步地推动,律师参与辩护,来实现全覆盖。
二是强化律师辩护权的保障。关键是把现有法律规定的各项保障措施落实到位,特别是在庭前会议、非法证据排除、庭审质证辩论等重要环节强化律师的辩护权,使律师的辩护职能得到充分的发挥。
三是增强辩护的有效性。主要就是要各级司法机关进一步加强有关机制、制度的建设,要对律师的辩护意见认真听取、充分斟酌,特别是对律师提出的无罪辩护意见要更加重视。
四是提高刑事辩护水平。刑事辩护应该是我们律师的看家本领,也是最能体现律师价值的一项传统业务,专业性非常强。现在律师里面也有一种倾向,我们也在反复讲,不愿意搞刑事辩护代理,对于搞刑事辩护代理积极性不高,而且做这项工作的难度大,这方面我们也要引导广大律师,一个是要积极参与刑事辩护,二是要认真负责。
过去我在法院工作期间也碰到过这种情况,刑事辩护的辩护词,有些律师太简单,一看就没有经过认真的阅卷、会见,找不出关键点。所以我们下一步工作重心,应该提高他的辩护质量,要让律师切实履行他的职责。
我们今年也安排律师协会要加强业务培训,今年要对所有的刑事辩护律师轮训一遍,不断地提高律师的刑事辩护专业水平和质量。
人民日报记者:我是人民日报社的记者。我的问题是,我们注意到这些年社会上一直有一些对律师执业行为规范问题的反映和质疑,认为律师是唯利是图、不诚信的,请问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以及司法部将采取什么措施,进一步规范律师的执业规范?
熊选国:保障律师权利和规范律师执业行为,这就好比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或者我们讲,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一个方面我们要切实保护、维护律师的执业权利,另一方面,也要不断地加强律师的自律,规范律师的执业行为。
律师执业有很强的法律性、社会性,能不能做到依法、规范、诚信地执业,能不能为社会提供高质量的法律服务,直接关系到人民群众合法权利的维护,关系到社会公平正义的维护,甚至关系到社会对法治的信心。
这些年,我们应该首先肯定绝大多数的律师在执业活动过程中都是依法依规、尽职尽责在从事各种法律活动,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也得到了全社会的认同。但是,我们也看到确实有少数,或者说极个别的律师,执业不规范、不诚信,甚至有的还走上了违法犯罪。
这些问题确实危害很大,我们讲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对整个律师的形象损害很大。尽管是极个别人,但是对整个行业造成了损害,也导致社会上对律师有很多的负面评价。所以我们强调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同时,也必须高度地重视规范律师的执业行为,律师队伍自身也确实存在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问题,要依法为当事人提供法律帮助。
所以这个问题从中央到各级的司法行政机关、律师协会,包括司法机关、执法部门都很重视,包括刚才讲的中办、国办《关于深化律师制度改革的意见》,对于律师的自律也提出了要求。
司法部去年专门修订了《律师事务所管理办法》和《律师执业管理办法》,也明确划定了律师执业不可逾越的法律底线和红线,全国律协也出台了《律师职业道德准则》,对律师提出了更高的职业道德标准要求。今年全国律师协会又修订了《律师执业行为规范》和《律师协会会员违规行为处分规则》,这些都是我们现在做的工作。
为了更好地规范律师执业行为,下一步我们想加强这几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发挥行业的自律作用。律师行业是一个高度制约的行业,我们有一句话,“章程严于法律,家法严于国法”,在律师违法违规处理问题上,律师协会要挺在前面,要敢于亮剑,要把协会的制约作用发挥到位。所以律协要成立惩戒委员会,加强对律师违规问题的行业处理。
二是建立投诉查处工作平台。可能刚才大家也注意到了,我们是成立了两个中心,一个是维权中心,律协成立的维护律师执业权利的中心,还有一个中心叫律师投诉受理查处中心,两个中心是同时成立的。维权中心成立的同时,也成立了投诉受理查处中心,安排专人负责受理对律师违法违规职业行为的投诉,司法部也下发了《关于加强律师违法违规行为投诉处理工作的通知》,要加大对律师违法违规行为惩戒工作的指导、监督力度,通过这些措施,要做到有诉必接,有接必查,有查必果,有违必究。
三是建立和完善违法违规行为处罚披露制度。司法部经研究决定,今天是26号,从5月1号开始,以后凡是受到行政处罚或者行业惩戒的律师,还包括律师事务所、公证处,也包括鉴定人、鉴定所等,都要第一时间在司法部官网上公开。要建立律师信用信息平台,开通查询渠道,方便人民群众查询律师的不良信息。
通过这些强化依规管理,鼓励行业自律,注重诚信建设,树立公众形象,促进规范治理。就是给他曝光,现在有些律师处理之后还掖着藏着,下一步在司法部官网上及时披露。
四是建立起执业行为的通报和司法建议制度。我们会同法院、检察院、公安等部门,已经建立了律师执业行为的通报和提出司法建议这些制度。及时了解掌握律师在执业过程中的违法违规行为,依法作出处理。通过这些,我们想切实规范律师依法规范诚信去履行职责,树立律师良好形象,更好地发挥律师的作用。
财经杂志记者:我想请问一下最近关于律师专业评定评价制度的方案是否已经在陕西、上海等城市开始试点。有一些声音认为不应该对律师进行专业分级,想请问司法部对于出台这项政策的初衷是什么,又将会进行哪些措施来保障这种初衷的实现呢?
周院生:很高兴回答你刚才提出的这个问题,因为上个月司法部出台了《关于建立律师专业水平评价体系和评价机制的试点方案》。这个《方案》出台以后,我们也注意到网上有一些议论、评论,也有一些误读,所以我想就这个《方案》在这里想做几点说明:
第一点,司法部这项改革不是要对律师评定等级,也不是搞所谓的分级评定,是要按照律师的专业领域,选择了九个专业领域,比如说刑事、婚姻家庭法、公司法等等九个专业领域来评定专业律师的一种方式。
第二点,搞律师专业水平评价不是行政机关的许可行为,被评为某个领域的专业律师不影响办理其他专业的业务,没有被评上这个专业领域的律师也可以办这个专业领域的业务。举一个例子,某一个律师被评为婚姻家庭法专业律师,也不影响你做别的业务。同时,你没有被评为婚姻家庭法专业律师,也可以办理婚姻家庭有关的案件。从这个意义上讲,对于律师,包括新执业的律师,执业活动是不影响的。
第三点,我们采取的是一个试点方案,先试点,刚才你说的,在四个地方,四个省区市先搞试点,看一看,总结经验以后我们再考虑是不是能够推开。
我针对你刚才提出来的两个问题做一个回应。首先,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机制,专业水平评价体系和评价机制?刚才熊部长已经介绍了,我们国家律师队伍发展很快,现在已经33万人,队伍发展的同时,业务领域也在不断拓展,业务类型内容丰富。
比如说非诉讼业务领域很多,比如说证券期货、知识产权、建筑房地产等等,律师现在的专业化分工确实越来越细,这一方面对于律师的专业能力和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过去知道的“万金油”式的律师,现在越来越行不通了。社会要求律师要逐步成为某一个专业领域,或者是几个专业领域的专家型法律工作者。
另外一方面,我们也注意到,专业那么多,领域那么多,给老百姓选择律师带来了一些困惑,毕竟法律服务专业性强,跟老百姓得到的信息是不对称的,当事人有了法律问题要找律师的时候,往往也不知道如何选择,不知道哪个律师擅长办理哪个专业的法律事务。
包括一些企事业单位,他找法律顾问也存在这个问题。所以我们讲,过去中国老百姓是为找不到律师发愁,现在越来越多的是为找不到合适的专业律师发愁,律师要懂这个专业,提供有针对性的服务,为这个发愁。
所以我们想,搞出这么一个试点,就是要适应社会的需求,日益多元化、多样化的趋势,建立一套符合律师执业特点的专业的水平评价体系和评价机制,目的,一个是要促进律师专业化工作的推进,提高专业化分工的程度,不断提高专业服务能力和专业服务的水平。同时也为社会,为当事人去了解、选聘律师也提供一个参考。
根据目前的《试点方案》,怎样保障很好的实施呢?我们做了一些规定。律师的专业水平评定内容是全面的,主要有“四个指标,三个机制”。
“四个指标”就是综合考虑律师的政治表现、诚信状况、执业年限和执业能力进行综合评价。
“三个机制”,一是行业自评的机制。发挥律师事务所和律师协会的作用,因为律师本人自愿申报,我们不强制,自愿申报参评,所在的事务所进行考核,律师协会组织评审委员会来进行评审,不是我们司法行政机关搞这个事,主要是体现行业的特点。
二是业内评价和社会评价相结合的机制。评审委员会是由相关专业领域的律师,还有司法机关,法学教学科研单位等等这些部门的专业人士组成的,由他们来评。评审的过程当中,要广泛地听取委托人的意见,社会各方面的意见。
三是公开公平公正的机制。对评审的程序,包括申报、评审、公示都做了明确的规定,力求做到程序公正、条件公平、结果公开。目前因为这四个省区市都在制定具体的《实施办法》,确保这项试点工作积极稳妥地推进,也希望广大律师朋友关心、支持这项工作。
央广网记者:我的问题是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过程当中,律师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在这方面律师协会,包括一些律师事务所也作出了很有力的探索,司法部在这方面有什么样的工作安排?
王俊峰:“一带一路”建设首先需要有法治思维,因为“一带一路”建设,法治应该是最重要的保障。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打造新的陆上的国际经济走廊,包括畅通安全的海上战略通道,包括促进基础设施的建设、国际贸易、跨国投资、能源资源合作,以及融资和航运等等方面,都离不开法律的保障和护航,当然也离不开律师的法律服务和帮助。这项工作,司法部高度重视,目前主要开展了这样几项工作。
一是专门成立了司法部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研究中心,切实加强司法行政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理论和实践问题的研究。
二是制定了《关于司法行政工作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意见》,对司法行政工作服务“一带一路”的建设作出了全面的部署。
三是会同有关部门出台了《关于发展涉外法律业服务的意见》,对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法律服务进行了明确的要求。
四是去年11月份,在浙江的义乌举办了“上合组织成员国丝绸之路法律服务国际论坛”,就服务推进“一带一路”上合组织各成员国司法部之间加强交流合作取得了共识。
最后,司法部还推动了,分别对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司法部之间联合主办的关于“法律服务管理人员培训班”,取得了很好的成果。
全国律协也是紧紧围绕“一带一路”建设的一些重点领域作了一些推动和安排。
第一,积极支持和引导广大律师参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交通、能源、通信等基础设施重大工程以及其他国际合作方面的一些法律活动,包括招投标,为中国企业和公民“走出去”提供法律服务,防范投资风险。
第二,我们支持和推动中国的律师事务所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包括设立代表机构,加强合作关系。
第三,这一点很重要,今年我们也征得了一些领导部门,包括司法部的同意,我们将发起建立“一带一路”律师联盟,这项工作非常重要,通过这项工作,我们希望能发挥我国律师在“一带一路”建设当中的引领和推动作用,进而在整个国际律师行业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也是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律师交流和合作,能提供一个高效、便捷的平台。
第四,全国律协在司法部的支持下,我们开展了建设发展涉外法律服务网络这项工作,由全国律协筹建“一带一路”国别法律信息数据库和“一带一路”法律服务信息数据库。这项工作很重要,通过这样一些基础性的工作,通过全面完善介绍“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的法律环境,为我们国家和企业、个人在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投资和发展工作,提供一些政策、法律方面的支持。
还有,全国律协这些年注重于打造涉外领军人才培养计划的升级版,加快战略步伐,争取在五年内培养500名在全国范围内具有领军作用的涉外律师人才和后备人才,同时我们也推出了一项青年律师领军人才计划,这项计划得到了全国律师行业很积极的响应,大家参与的积极性非常高。
我们希望在本届律师协会结束的时候,我们能差不多培养上千名青年律师领军人才,加大这些青年领军律师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青年律师的交流和互动,有非常大的积极意义。也通过这项工作,为“一带一路”的建设提供法律服务方面人才的保障。
法制日报记者:我们关注到近期司法部在新闻宣传方面的工作大动作不断。今天的发布会在印象当中应该是司法部第一次自己举办的新闻发布会,就在一周前,司法部的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也正式上线,再早些时候,司法部的官网也进行了改版,让人耳目一心。请问熊部长,司法部为何近期突然加大新闻宣传方面的工作?
熊选国:谢谢你的提问,这个问题看起来好像和今天的主题关系不大,但是实际上也还是直接明确相关的,也感谢媒体朋友长期对司法行政工作的关心、支持和帮助。
司法行政的宣传工作,应该说是我们司法行政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做好司法行政的宣传工作,也是充分发挥司法行政职能作用,积极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的需要,也是司法行政工作积极适应现代传播格局变化的需要,也是司法行政机关自觉接受社会监督,不断改进工作,更好地服务社会、服务群众的需要。
所以应该说,长期以来,司法部,包括司法行政部门一个很重要的职责就是法治宣传,包括普法的宣传,都放在司法行政机关办公室,但是对司法行政工作的宣传,这还是我们工作的短板,力量不足,宣传意识不强。
今天我看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来了,《朝闻天下》,包括吃中饭时看的节目《新闻30分》,我来司法部半年多,很少见到关于司法行政这方面的报道。这首先是我们自身的重视不够。重视司法行政的宣传工作,不是说这项工作就是宣传工作,实际上它是通过宣传工作倒逼司法行政工作要上层次、上台阶,接受监督,不敢懈怠。
张军部长来的一个多月,对新闻宣传工作多次提出要求,今天开新闻发布会之前,张部长还特别要我跟大家转告一声,给各位新闻界的朋友,司法行政工作,过去我们说点多、线长、面广,法律性、社会性都很强,在依法治国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也是我们的宣传工作,原话,“是一个很富裕的金矿”,也是衷心的希望各位新闻界的媒体朋友们把它挖掘出来,挖掘好,发挥好作用。
所以我们讲,司法行政工作主要立足于发挥作用,怎么更好地在依法治国,在维护公正合法权利,包括为整个社会提供优质的、高效的公共法律服务、法律保障这方面发挥作用。
围绕这么一个指导思想,近期确实我们在加强宣传工作方面采取了一些措施,就刚刚提到的,4月15号,司法部政府网站完成了改版,网站的内容更加丰富、栏目设置进一步优化、互动服务的功能进一步增强。
4月19日,司法部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正式上线,我们将通过这一平台及时发布司法行政权威信息、解读重大政策、回应公众关切。
正如你刚才讲的,我们今天的这次新闻发布会也是司法部成立以来,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为了搞这个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台我们抓紧改造。当然以后把新闻发布这种制度也要制度化,每年我们自主发布的至少6次以上,我相信还会比这多。自主发布,每年不少于6次,而且我相信还会更多,针对点多、线长、面广,我们这个领域很宽广。
另外,近期我们对新闻宣传工作机制也进行了调整,包括我们专门成立了司法部新闻办公室,统一归口管理,司法行政新闻宣传工作,也增设了机构,增强了工作力量。
但是我要跟大家说的,这一切都还刚刚开始,刚刚起步,比如说新闻发布会是第一次,因为过去我也参加过很多新闻发布会,可能大家都参加得多了,第一次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缺憾。
包括现在微信、微博开通了,客户端下一步也要开通,包括我们的改版,官网改版的版面已经初步改了,但是下一步升级改造还要抓紧进行,尤其我们和各个新闻媒体界的联系、沟通需要加强。点多、线长、面广,和新闻界一块儿,怎么策划、怎么宣传,太多了有时候不好把握,这都需要我们下一步工作中继续和媒体的同志们、朋友们共同努力,把它做得更好,讲好司法行政的故事,团结好司法行政的声音,为司法行政改革发展,也包括推进整个依法治国的进程,汇聚更多的正能量。
刚才说了,这项工作确实离不开新闻媒体界朋友们的关心、支持、帮助,所以我们还是衷心的希望,媒体的朋友们,今后一如既往,我觉得光一如既往还不行,一如既往过去关心的还不够,应该是更加关心、支持司法行政工作。我们这一块儿尽量积极主动作为,为大家提供热情、周到、更好的服务,我相信在大家的帮助之下,司法行政工作和司法行政的新闻宣传工作会越来越好,也会上一个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