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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城门、牌楼、广场:关于摄影和历史的动作考古

TAIKANG SPACE 泰康空间
2024-09-07



泰康空间最新展览“城门、牌楼、广场:关于摄影和历史的动作考古”将于9月1日向公众开放,并持续至10月22日。

展览聚焦泰康收藏中20世纪北京的城市影像,提取其中与前门、中山公园保卫和平坊(原克林德碑)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相关的照片,以“入城”“擦除”和“逗留”三个连结人与建筑的动作为坐标,相对系统地将作为“考古资料”的照片关联起来,考察摄影及承载摄影图像的其他关联媒介,如何透过技术发展、历史叙述、风格演绎等多种维度,推动三座标志性建筑其意义与功能的交叉与嬗变。

展览关注的城门、牌楼和广场的位置隔相遥望。三者交汇并存,在经验和想象的双重空间中融合,与不同时代的人“交往”,共同见证了古都北京一个世纪以来的变与不变,是中国步入社会主义、走向现代化的缩影。







入城


前门始建于明永乐十七年(1419年),曾是明清两朝北京内城的正南门。一旦跨过它,人们便与当时的中央枢机重地紫禁城仅千步之遥了。

从明清盛期到晚清民国的波折年代,从共和国初年热情洋溢的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到今天,随着北京城域面积的扩张,前门渐渐被包裹进城市的腹地,亦不再担纲城门的角色,但其“城市门面”的象征性却一直延续下来。在摄影这一旨在记录真实的媒介技术和现代印刷术的加持下,这种独特的象征性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复现和变形。

 爱伦·凯特琳,前门,《了解北京》内页,1934年

尤其是在1949年2月3日人民解放军举行的北平入城式中,摄影相较绘画、广播、文字,其在标记“曾经存在”的人与事上的媒介优势得到淋漓的展现,并浓缩为原中共中央东北局主办的第48期《东北画报》的“入城”专题报道。

高粮,北平入城式:人民解放军坦克部队行至前门大街,1949年2月3日,银盐纸基 ©泰康收藏 TAIKANG 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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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画报》第48期,泰康空间文献与档案中心藏书

而在其他各种类型的往昔照片里,人们或独自、或成群结队地从前门走过,依次穿越街道、牌楼、箭楼、瓮城和城门,怀着迥异的身份背景、行动目的乃至心情,进入北京的中心地带,也一次次修改和更新“入城”的内涵,继而编织出复杂有机的意义图景。





擦除

“保卫和平坊”原为立于西总布胡同西口的“克林德碑”,是清政府迫于列强的压力为纪念在义和团运动中殒命的德国公使克林德而建。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德国战败,与之相关的克林德碑被协约国人员擦除碑文并拆毁破坏,后重建于中央公园(今中山公园)中,碑文改刻为“公理战胜”。1952年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召开,碑文再次改为“保卫和平”。

西德尼·甘博,克林德牌楼上的碑文已经被抹掉,1918年11月18日,艺术微喷,杜克大学图书馆收藏

从“克林德碑”到“公理战胜坊”,再到最后的“保卫和平坊”,这座牌坊在半个世纪的时间里遭遇了多次擦除、拆除、位移和复建,它的形象亦被如数保留在不同年代的照片中,并且因摄影图像的接续传播而变异,这一复杂的过程使得牌楼在建筑自身形制几乎未改的情况下,数次发生强烈的意义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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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从左至右,从上到下依次为:1.儿岛鹭麿,石头牌楼,1909年《北清大观》内页;2.公理战胜坊与电灯,1940年《北京景观》内页;3.克林德碑与公理战胜牌楼对比,1936年《北京旅行指南》内页 ;4.克林德碑与公理战胜牌楼对比,1928年《天津商报画刊》
中山公园照相处 ,保卫和平坊与花坛,1980年,银盐纸基,泰康空间文献与档案中心藏

此外,官方关于克林德碑建立的新闻报道,与相关文学作品及回忆文字所汇聚成的文本网络,也让牌楼的轮廓在历史、流言和文学虚构中逐渐模糊,变成民国时期国人在面对强权侵略时进行民族想象的载体。





逗留


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基于1949年9月30日,1952年8月1日开工建设,1958年5月1日揭幕,是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为纪念中国近现代史上牺牲的人民英雄而设的纪念碑。纪念碑矗立于天安门广场的中央,宣示了它在共和国历史中无可争议的核心地位。

建成以来,到访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中外人士络绎不绝,从伤感的追忆到令人神往的瞻仰,从平和的小憩到激情澎湃的欢庆,等等。而纪念碑本身的意义亦跟随人们不同形式的逗留而变动,并在对数不清的照片及其延伸物的书写、记忆和挪用中持续叠加,最终化为亟待厘清的考古地层。

佚名,人们在观赏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浮雕,1950至1960年代,银盐纸基©泰康收藏TAIKANG COLLECTION
鲍乃镛,人们坐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台阶上,1980年,银盐纸基©泰康收藏TAIKANG COLLECTION

延续“吴印咸”“1949:艺术的选择”“专业余·出现代:骆伯年与同代影人1930—1940s”等研究项目及展览,“城门、牌楼、广场”是泰康空间向美术馆转型期间,围绕泰康收藏展开的一次探索尝试。同时,本次展览亦邀请建筑、城市规划、期刊史、早期影像等领域的实践者与研究者,共同参与对历史叙事、视觉建制、媒介技术和古代遗迹的考察与重访,以打开历史影像在物质维度和意义维度的双重褶皱,将沉睡的往昔转换为具有反思性的“当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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